我收回了視線,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嚇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岑浩趕緊把我拉起來,“你怎麼了?”
“他天生八字輕,所以能看到那些髒東西,當時他被煞到了,失了一魂一魄,所以才會這樣。”我回答道。
“我有帶他去收驚,可是也沒用啊。”中年婦人急了。
我搖搖頭,“是沒用,那一魂一魄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被吞噬了還是散了,所以是收不回來”
“啊,那怎麼辦啊?”中年婦人趕緊問道。
“只能這樣了。”我嘆了口氣,站起來。
又廢了一個,我們再次失望而歸了,等回到市區,我看了看時間,上午十點跑出來的,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午飯都沒吃,這時候有點餓了。
“我有點餓了,我們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啊,”我揉揉肚子。哀怨的看著岑浩。
“……”岑浩覺得他今天出來就是個冤大頭被宰的。
岑浩好歹也是個警察,每個月工資就那麼點,貴的他肯定不會請,拉著我到路邊的小店裡點了兩碗炒麵。
那一瞬間我想把他做成菜。
好在這家的炒麵味道不錯,我也是餓瘋了,也就不挑了。
隨便的扒拉了兩口,便拉著岑浩往最後一個地點而去,只希望這最後一個別再出事了。
我的祈禱還是有用的,起碼現在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人還或者,也沒並沒在,但是現在在公司,家裡人已經通知了,現在正往回趕。
我跟岑浩坐在人家裡喝著熱茶,很好,終於有一個是平安無事的。
但是沒做多久,就來電話了,接著電話的女主人瞬間呆住了,“車禍?!”隨即一下子慌亂的坐在了地上,“剛剛醫院來電話,說老孟回來路上遇到了車禍,現在被送醫院,醫生說,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什麼!”我跟岑浩一起叫了起來。
下午五點,陪著那個女士去醫院看了他丈夫,也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警察,情況穩定了下來,但是被確診為腦死亡,可能一輩子要躺在那裡了。
最後的知情人也沒了,“不是還有五個人?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找找那五個人?”我扭頭問岑浩。
岑浩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行,我試試吧,看能不能找找警局的檔案,找到了就通知你。”
我看著岑浩,忽然有些好奇,“你怎麼忽然這麼積極啊?別的警察都不查了,還有人為了這個案子被提前退休了,怎麼?你也想提前退休啊。”
岑浩白了我一眼,“才不是,我只是覺得好奇,之前查卷宗的時候查到了這件案子,沒有內容,沒有結果,就一句簡單的哪年哪月哪日,死了幾個人,這麼簡單的記錄,所以我想查一下。解開我心裡的誘惑。”
“我看你是繼續方秋萍的案子是你那個搭檔的功勞,所以想自己解開一個陳年舊案,一來為自己造勢,得到大家的認同,二來是為了被上司器重,跟你搭檔一較高低吧。”我毫不猶豫的戳穿了他、
岑浩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小小年紀瞎說什麼,都幾點了,趕緊回家去了你。”
我衝著岑浩辦了個鬼臉,路邊招了輛車,上車回家。
在那個老年痴呆的警察眼裡看到的東西我沒告訴岑浩,因為我看到了死亡的四個人中,有一個女人,穿著紅色的旗袍,雙目空洞洞的,就像……我一直夢到的那個女人一樣。
那個女人從哪來,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夢裡,我都很好奇,也很奇怪,我曾經有一段時間懷疑過那個女人就是我姑姑林汐,畢竟我第一次見到林汐的時候,她也是一身的紅色旗裙,但是之後很快被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林汐眼睛好好的,而且整天換各種各樣的衣服,跟玩cosplay一樣。而後我想到的是那個送眼睛給我的女人,但是又被我給否決了,不一樣,真的都不一樣。
但是我能猜到,那一家四口的死,肯定跟那個送眼睛的女人脫不了干係,甚至我覺得,我這雙鬼眼,就是那個命案中被挖掉雙眼的女人的。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一陣的毛骨悚然,彷彿能看到那個女人用空洞洞的眼眶盯著我,彷彿要將我的眼睛吸過去一樣。
“誒,想什麼呢。”林汐敲了敲我的頭。
我抬頭看了眼林汐,伸手握住那隻手,冰冷的可怕,“為什麼你的手這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