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川嘆口氣,拉住了肖叔倫:“沒用的。”
“什麼沒用?!”肖叔倫白著臉,說道,“不管用什麼法子,我一定會幫你要回來解藥的。”
高景川嘆氣:“那是最後一顆了。”
肖叔倫搖著頭:“不,我不相信!”
高景川望著他,緩緩說道:“鄒家的管家沒有說謊。我看得出來。”
“那怎麼辦?!”肖叔倫僵在原地,困獸一般,“要怎麼辦!要怎麼辦啊!”
高景川道:“我們還有百歲丹,能夠暫時壓制住毒性,這個期間,我們想辦法離開邱城,然後去找青大夫。”
“時間來得及嗎?”肖叔倫問擔憂。
高景川安撫地看著他:“來得及。”
“真的?”肖叔倫心裡沒什麼底,但是十分渴望來得及。
“真的。”高景川頷首,而後稍微頓了頓,“只是,我最近內力要受損了。”
“內力?”
“這個毒很霸道。”高景川道,“不僅傷及肺腑,就連內力,也會被侵蝕。我現在沒半點用內力了。”
“有我呢?!”肖叔倫道:“你只要撐住!撐到我們去見青大夫,一切都有我呢!”
…………
…………
此時的鄒府中,再次懸掛起了白綾。
距離鄒夫人的百事還沒本個月,鄒家小姐也去了。
鄒老爺跟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似的,木訥地坐在書房中,眼前的書已經攤開兩個時辰了,一頁都沒有翻動。
邱城的白事習俗,若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白髮人是不能出現在靈堂中的。
鄒老爺聽著前院的哀樂,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房中。
前院的一切都交給鄒管家打理了。
此時,一個小廝來敲門:“老爺,有人要見您。”
鄒老爺擺擺手,整個人又蒼老了十幾歲似的:“不見。”
“他說他是六爺。”下人說道。
鄒老爺聽罷,死氣沉沉的眼睛抬了起來,終於,他還是站了起來:“請他進來吧。”
“是。”下人應下。
不一會兒,下人將六爺帶進了鄒老爺的書房中。
鄒老爺抹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稍稍有了一些精神,他走到六爺面前行禮:“您來了?”
馬公公擺擺手:“坐下吧。”
“您也坐吧。”
鄒老爺跟馬公公面對面坐下了。
兩人對視一眼,馬公公道:“你女兒的事情,節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