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額頭上冒著細汗，臉上帶著禮貌卻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我其實呢……在圈子裡暫時還沒有什麼名氣，目前為止呢……我是一部作品都沒有的，能有幸跟祁小姐合作，完全是靠著走後門的關係，在這裡，我要感謝霍爺推薦給我的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祁晚月：？？？？？
沒有名氣，沒有作品，還是走後門來的？
怎麼能跟場務小余一樣的鹹魚？
祁晚月覺得這一切不可思議。
她扭頭瞥一眼身旁的男人，用眼神詢問他：說好的靠譜呢？
霍北秦淡定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片刻後，輕聲道：“餘導演為人不錯，是個靠得住的。”
祁晚月嘴角抽了抽，“那，那他專業嗎？”
她不確定眼前這個餘導到底是不是小余，對他的專業度突然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不料話音剛落，餘海倏地站起身，“專業這點，祁小姐可以放心，我是導演專業畢業的，畢業後輾轉於各大劇組，跟在知名導演身邊學習深造，耳濡目染幾年的我，如今對自己的能力是百分百有信心的，霍爺，你覺得呢？”
說完，他再一次很自覺的看向霍北秦。
霍北秦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搭在玻璃的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敲擊著。
隨後在餘海跟祁晚月兩人的注視下，他慢悠悠吐出兩個字：“還行。”
評價不高，但足以表現出他對餘海的肯定。
餘海深深吐了一口氣。
祁小姐怎麼覺得的，他認為並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霍爺覺得可以就行。
祁晚月的眼皮子跳了兩下。
這個餘導演給她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明明他才是導演，他看霍北秦幹什麼？
霍北秦的意見很重要嗎？
比她這個正經的如遠總經理都重要？
而且祁晚月明顯從餘導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該有的閃躲。
如他所說，既然是第一次見面，那不應該是坦坦蕩蕩的談嗎？
餘導為什麼不敢直視自己？
不對勁。
很不對勁。
祁晚月來回打量兩人幾眼，隨後問了餘海幾個導演方面比較專業的問題。
餘海是導演專業畢業沒錯，但祁晚月也是做過不少功課的。
加上之前跟著劇組的導演學到不少東西，所以考起餘海來半點都不費勁。
餘海也不是吃素的。
不管祁晚月問什麼，他都能回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