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時候起,一直默默無聞的霍二在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成了霍家人的噩夢。
傅伯遠的心思也隨之一沉,伸手攬住自家夫人的肩膀,“夫人,別想太多,凡事往好的方向想,晚月現在有咱們照顧著,又有北秦護著,不會再有事。”
“希望如此。”
祁家那一家子都是吸血的,以前吸非玉的,現在吸小晚月的。
偏偏自家傻兒子眼裡只有祁曉曉,半點都看不到晚月的好。
傅太太低低嘆口氣,“如果晚月真是咱們兒媳婦就好了,我是打心裡喜歡這孩子。”
“夫人,這種話想想就好了,要真是這樣,你覺得北秦他會不跟你急?”
“也只有北秦,換做別人我都捨不得把小晚月讓出去。”
許是被自己的話逗笑,傅太太眼中的憂鬱散去一大半,平靜道:“聽北秦說,祁洛的訊息又斷了,但願他能找點找到祁洛,否則就算晚月恢復過來,怕也是很難原諒他的……”
“他走到今天這步,霍家那些人巴不得他不好過,沒找到就是好訊息,既然那些人還指望拿祁洛做籌碼,從北秦這裡得到點什麼,就說明祁洛還活著。”
傅伯遠輕拍她的肩膀安慰,“別擔心,會找到的,另外,祁洛的事暫時不要在晚月面前提起,她剛好轉一些,受不了刺激。”
“我知道。”
夫婦倆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後,轉身回了別墅。
等兩人走後,躲在院裡大樹下的人冒出個頭。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他剛剛聽到爸媽說:祁洛還活著……
黑色轎車在寬敞的柏油馬路上飛馳。
陳述坐在駕駛位上,雙手牢牢抓住方向盤,後背挺得筆直,一分一毫都不敢亂動。
他甚至有點慌。
如傅伯遠說的那樣,霍北秦在外人面前,幾乎不會笑。
一張臉往那一擱,堪比冰山一般的冷。
但陳述不同,他跟在霍北秦身邊很多年,時刻掌握著他的情緒變化。
在陳述的字典裡,二爺一笑,必定是有人要遭殃了。
而且下場都不會很好。
眼下二爺從上車那刻起,坐在後座光笑不說話,連自己喊了幾聲都沒聽見,陳述能不慌嗎?
“二爺……”
眼看要到達公館,陳述忍不住再次開口。
他希望二爺有什麼事情能現在吩咐他去做,而不是等到半夜兩三點,等他睡下跟周公約會的時候再叫醒他。
擔心後座的聽不見,他這次的嗓門比前面幾個大許多。
霍北秦將視線從車窗外拉回,路燈從外面打進來,照在他完美的側臉上。
聽到陳述喊自己,他抬起眼,嘴角的笑意收了回去,“什麼事?”
聲音一如往常那樣清冷,但心細的陳述還是聽出來二爺語氣中夾帶的幾分平易近人。
作為一名優秀的私人助理,陳述決定先發制人。
“上次提供假訊息的兩人已經抓到了,我已經安排下去,應該很快能從他們嘴裡知道是誰在故意引導我們。”
“好。”簡簡單單一個字,可見說話的人惜字如金。
“……”
陳述已經準備好一大堆計劃要彙報,可才開了個小頭,二爺這一個‘好’字就把他整不會了。
按理來說,二爺不應該是先肯定他,再鼓勵他,最後給出更好的方案嗎?
車子很快到達海納公館。
陳述輕車熟路的拐彎,慢開一小段路後在公館外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