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推開像布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真的好重。
實在推不動,見他也沒有別的出格的動作,祁晚月不得不暫時放棄,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喝酒了?”
“我沒有。”霍北秦不承認自己喝了酒。
他只是出門前,抿了一小口。
不止是今晚。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又或者說,夜深人靜想她的時候,他需要酒精來給自己壯壯膽子。
祁小月不想見到他。
一點兒也不想。
聽他否認,祁晚月眼尾暗暗一抽。
這男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嘴裡的酒氣壓根藏不住。
喝了就喝了,她又不笑話他。
畢竟,喝醉的人什麼大跌眼鏡的事情都能幹出來,爬窗只是其中一種。
霍北秦跟傅家的關係不一樣。
說不定他要爬的是隔壁的客房,因為腦子不清醒所以爬錯了?
祁晚月想起弟弟有次錯把白酒當水喝過後,瘋狂爬樹的情形,她當時費了好大勁才把人拉回來。
想到這,她‘噗嗤’輕笑一聲,眼底的戒備消失了大半,開口時聲音不自覺柔下來,“霍先生,你喝多了這麼爬窗,我爸媽他們知道嗎?”
這要是讓二老知道,平時一本正經的霍先生酒後爬窗進錯房,不知道他們臉上是怎樣一種表情?
祁晚月不太敢想。
霍北秦沒料到她會這麼問。
他以為,她認出自己後會有很大的反應。
他甚至已經做好準備,只要她表現出一點點對自己的嫌惡,他就會立馬鬆手放開她,然後離開。
可是她沒有。
小妮子安安靜靜的任由他抱著,連對他說話的語氣都變得不那麼冷漠。
霍北秦捨不得放手,趴在她肩膀上一動不動,“嗯,莫姨知道。”
莫姨不僅知道,還要給他開門。
是他說開門動靜太大,怕吵醒祁小月。
所以莫姨給他遞了梯子,讓他爬窗不那麼費勁。
“我媽知道?”祁晚月蹙起眉問。
第三天了吧?
知道也不攔著,這是什麼操作?
小妮子反應有點大,霍北秦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太陽穴跳了兩下後道:“莫姨不讓我喝酒,我沒聽她的。”
男人高出祁晚月一個頭,這會兒彎著腰把腦袋搭在她肩膀上,說話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一些,還帶著明顯的鼻音。
乍一聽,有點像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