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聲起起伏伏,猶如兒時的童謠在耳邊往復吟唱一般,讓阿蠻睡得嘴角漾著笑容。
她的身側,男人在套上了薄薄的青紗後,下了床。
手指一抬,輕紗落下,遮蓋了床帳上的阿蠻,與此同時,英俊的少年衝了進來:
“瀾哥,你真帶了個美人……”
“噓!”男子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唇上,微腫發痛的嘴巴讓他有些恍惚。
而此時少年也到了他的近前,掃了一眼那什麼也看不到的床帳,嗅了嗅鼻子,又盯著男子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笑道:
“你可真行,我還以為鮫人們在編故事,卻不想是真的,瞧瞧你這嘴巴,親腫了是顯而易見的,就是不知道怎麼還破了皮?”
“她咬的。”男子說罷眉毛一挑,不悅地看向少年郎:“伱為何現在才來?”
昨夜,他察覺到阿蠻遭人下了藥,急急忙忙帶她回來,其實是想讓海水壓著她的溫度,讓小白給她施救解除藥效的。
奈何,小白遲遲聯絡不上,而她……越發不受控制。
他禁慾萬年,從未對女人和情愛有過一絲念想,不料是不是命中註定的劫數,遇上她開始,就莫名的躁動。
上一次的擁抱,她趴在他的心口上,讓裝昏的他莫名就裝不下去了。
而這一次,他本是剋制的住的,可是她被藥性迷得失去了神志,又整個人再不消解恐有性命之憂。
而他,此生必是要護那持有紅蓮之物的女子,他又怎麼能置之不理?當然他也本就放不開她。
當海潮中,她已成為他的人後,居然那擁抱的雙手還是死死不放……
還能怎麼辦?他只能把自己的妖丹送進阿蠻的體內,這意味著從這一刻開始,她便與他命運相連,生死與共。
沒辦法,一來她是他的命定之人,二來嘛……他都把人睡了,自是要負責的。
妖丹在親吻中滑入了阿蠻的體內,這海水對她而言再也沒有一絲危險與困擾,他抱著她游回到海底的結界內,他的家。
最終這一夜是瘋狂的一夜,要不然他的嘴巴為什麼又腫又破?
“不是我不肯早來,是我想來也來不了啊!
你知道的,我的獅駝獸昨夜出關,我必須得守著它,待它睜開眼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才行呀!
你,總是三五日就一身傷,早一些晚一些又沒什麼關係,我那知道你這裡還有個美人,而這美人還中了……情蠱散。”
“聞出來了?”男子的眼裡閃過一絲憂色:“這玩意兒對她可有什麼遺害之處?”
“若能藥性散盡自然無事,若是散不盡,輕則留有夢魘之症,重則……永墜夢境,直至死亡。”
“夢魘?夢境?這是什麼邪性的藥物?凡人之中竟有此物。”
“當是逆仙所煉的邪藥,散入熱湯之中,待女子沐浴之時,那藥性已經由熱湯散出,聞之必中!她中了多少,就要看她吸入了多少。”
男子聞言蹙眉道:“要不,你看看她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