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孩子已經順利生下,她也不用想著,再為肚子裡的孩子積福。
就算手裡沾滿了鮮血,也是無礙的。
六子看到夏阮的神色,便念出了第一個名字:“雪兒。”
六子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就朝著跪在離夏阮不遠處的左側看去。
今日雪兒躲的遠遠的,她害怕夏阮會認出她,一直將頭垂的很低。
可是無論她怎麼躲藏。依舊被人發現了她的存在。
從呂媽媽西去的訊息傳開,雪兒便嚇的腿軟。從前她能在侯府裡張狂,也是因為呂媽媽的關係。畢竟,呂媽媽是林姨太太身邊最受寵的人,周圍的人就算再怎麼厭惡她,也要看再呂媽媽的面子上。不敢對她說什麼過分的話語。
現在,呂媽媽沒了。
她的地位。也會大不如從前。
雪兒趕緊跪著走到夏阮身邊,哭著喊道,“夫人,求你明察。奴婢昨夜沒有去攔侯爺的馬車,奴婢真的沒有去……奴婢雖是呂媽媽一手養大的,但是奴婢絕對不敢做出這樣忘主的事情。”
雪兒哭的厲害,卻讓六子的神色多了幾分厭惡。
呂媽媽怎麼會養了這種東西,簡直就是個小白眼狼。
六子諷刺的笑了笑,“你的確沒有去攔侯爺的馬車,但是……”
六子說到這裡的時候,蹲下身子靠近雪兒,絲毫不遮攔神色中的不屑,“你給玄英送的香料,卻害死了玄英。”
“奴婢,奴婢沒有……”雪兒瞪圓了雙眼,縮了縮身子,“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不會害玄英的。”
六子搖頭,打斷了雪兒的話,“玄英這段日子根本不能出院子,但是你能出院子,你和玄英感情一直不錯。所以,你就幫玄英去買這些香料。你在玄英的香料你夾了能讓人喪去理智的毒藥,你以為你做的滴水不漏嗎?我在你的房中,找到了和玄英用的同樣的香料。”
六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又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瓷瓶,對著跪在地上的人道,“雪兒是一等丫環,月例銀子和打賞,每個月不會過二兩銀子。可是這瓶子裡的香料,是西域運來大秦的特級香料。就我這裡這小小的一瓶,就值一百兩銀子以上。”
六子的話,讓薛管事軟了腿腳,癱坐在地上。
玄英拿銀子,從來不需要登記。
這些年來,玄英從賬房裡拿的銀子,從來都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當初也想過,不能將這些銀子給玄英,可是玄英每次都說是十三小姐需要,所以薛管事想了想,還是將這些銀子給了玄英。
畢竟,十三小姐是侯爺心疼的妹妹,若是不給這些銀子,十三小姐必定會生氣的。
其實薛管事也知道,他當初也是抱著一些僥倖的心理。
因為玄英那了銀票,也會拿一些銀子給他。
薛管事以為他做的好,卻沒想到,他的這些小動作,其實早就落入夏阮的眼中。
“一個丫頭,用的香料竟然比夫人還好。”六子將手裡瓷瓶摔在地上。瓷瓶碎開之後,發出一股清幽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人有些熟悉。尤其是和玄英關係稍好的幾個。聞著這個香味,臉色蒼白。
玄英這樣做,就是亂了規矩。
這不變相說玄英想勾引侯爺嗎?
那麼玄英就是不上吊自盡,也該活活被打死。
這個香料是從雪兒的房中找出來的,那麼是不是證明,雪兒也在用這種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