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沒有反駁,只是過了一會才道:“快恩科了呢?”
李知涯聽了這個後笑了笑:“是呀,快恩科了。也不知安哥兒今年能不能……哎,不說他了。你累不累?去前廳看看你三舅吧,認識一些人也好。”
夏阮淺淺一笑,回答:“好,外祖父你好好歇息。”
等從屋子裡出來,夏阮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按照外祖父的這樣的說話,皇上的卻是想遵守當初的誓言,可是蕭家哪一位能獲得皇上青睞呢?
只是外祖父沒有看透,若是蕭安禮真的能贏得皇上的青睞的話,也不會這幾年還在一個位子上,不動聲色。有的時候,出身低微不能改變,但是有些人卻是可以靠自己改變的。夏阮想了想覺得頭疼,外祖父這次是認真的。
在男人的眼裡,用子女去換取權益,是很划算的買賣。
在外祖父的心裡,蕭安禮是一個不錯的人,又能給李家帶來好處,所以她嫁過去也不算吃虧。
可是,她從未想過嫁人。
李安依在牆上,看著遠處來往的人群。
等夏阮出來後,才道:“表妹,你看那邊。”
夏阮朝著李安說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站著十來個粉嫩的少年,約摸十五十六歲,一個個俊美非凡,在昏暗的燈火下顯得十分奪目。
她有些咂舌的看著李安,這些人……
李安撇了撇嘴:“愚蠢的東西們,下賤。”
這是夏阮第一次聽到李安罵人,他平日裡就算說話刻薄,也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夏阮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只見那些少年一身白衣,一個比一個俊俏,一臉笑意竊竊私語。
因為站的有些距離,她根本聽不清楚那些人在說什麼。
“這是清河公主身邊的人……”李安緩了一會才道,“清河公主去看老太太了,所以他們在屋外等著。”
外祖父的小院和何氏的小院有些距離,但是卻不太遠。這些日子,何氏是沒有機會走進外祖父的屋子裡,因為何氏根本不知道外祖父的病情如何。
清河公主會見何氏,這讓夏阮眉頭微微一蹙:“是嗎?”
清河公主是建廣帝和皇貴妃唯一的女兒,當初皇貴妃生下秦清河之後,便去世了。
這些年有人也曾說,安嬪和那位歿了的皇貴妃長的相似,所以才會得到建廣帝的喜愛。
最讓夏阮覺得可怕的,便是這清河公主養了不少的面首。
當初,有人和她說起的時候。夏阮當時還詫異的說不出話。
而且,建廣帝曾經有意將清河公主許配給蕭韶成,最後卻不知為何這門親事作罷了。
想到這裡。夏阮手裡冒出一些冷汗。
她從未想過,自己能見到清河公主。
“老太太小時候進宮很招皇貴妃喜愛。所以——”李安給夏阮解釋,又無奈的笑了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不過表妹你可要小心一些,這個清河公主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十九郡主當年不過是訓斥了清河公主的人,那個人貌似叫墨殤。可是誰想到,最後十九郡主奉旨進宮陪公主。只是陪了清河公主一個月,出宮的時候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個瘋子。”
李安說的模糊,但是夏阮還是聽出來了,李安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