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們被秦國的人給撈出來之後,一度也十分忐忑,唯恐他們被秦國的人給送回魏國。
送回魏國,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他們知道這麼多年來,其實一直有人有意無意的在山中搜尋他們的蹤跡,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對他們的追殺。
不管是他們的錯覺,亦或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但是總歸來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他們得罪的人是任何人都得罪不起的。
一國之君,哪個人得罪得起?
“國君乃是先女帝姬卮的夫君,太子殿下暫時並沒有繼位。”
聽到是言墨而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姬卮,田震和田磊兩兄弟疑惑的互相對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姬卮的話,那麼到底是誰一直以來都沒有放過他們,而且都在持續的追殺他們。
“田震兄弟,你可是有什麼話想說。”
“當年,發生了太多事情,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田震感嘆一般的說道,然後抓起桌子上的酒豪飲了一通,似乎在這個時候,只有酒能夠安撫他內心的狂躁和痛苦。
“先主去世以後,夫人也是一道跟著去了,留下一子寧澤,在宮中長至十幾歲。才從宮中出來。”
福達不著急聽田震和田磊兩兄弟的遭遇,而是選擇先把王府現在的情形給說出來。
也好讓他們能夠有個瞭解。
“夫人?夫人竟然隨著先主一道去了?”田震有些可怖的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夫人和先主待他們是極好的,夫人竟剛烈至此,竟然隨著先主一道去了。
田震枯槁的臉上只剩下一雙眼睛還有些神采,渾濁的老淚縱橫。
故人相見難免會感慨良多。
福達和田磊勸慰了好一陣,才勉強讓田震止住了眼淚。
田震用衣袖擦擦自己的臉,他們身上穿的衣物連日來從秦國趕到這裡,已經是十分的髒汙不堪了。
福達沒有絲毫嫌棄他們的意思,打算在酒宴之後就安排專人去照顧他們,給他們換身衣服,讓他們好好在這裡住下。
“你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相信你們兄弟兩個竟然是不會拋棄先主獨自逃跑的,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年在平江平叛亂未成功嗎?”
“成功了,先主是什麼樣的人物,這點難度怎的可能為難得了他?當時我們已經準備回京了,可是就在回京的路上出了事。”
這話說的福達心裡咯噔了一下,當年雖然他有所揣測,但是他沒有想到原來真的有隱情在。
畢竟當時女帝已經派了人過去將此事給徹查,但是卻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雖然讓人懷疑,但是也不得不遺憾先主是真的已經身隕了。
“我們回去的路上恰好經過秦魏兩國一方突起的山脈邊境,只要翻過這座山,就可以到達秦國的國內。
原本秦國與魏國相隔甚遠,但是偏偏只有這一角卻是十分相近的。
當時我們一行人,我跟兄弟是打先鋒的,並沒有發現身後的異狀,等我們發現有人伏擊先主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他們來了太多太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