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虞夢歡心裡鬆一口氣,把時宛放回床上,叮囑周圍的人小心伺候,這才趕到後院去看人。
她到時,岑鶴行正半坐著在喝藥,見她來便要掀被子下床。
虞夢歡三步並兩步走到他面前將他按住,柔聲道:“不必多禮,現在感覺如何?”
“一切安好,勞妻主掛念。”
岑鶴行微微低過頭,又有些擔憂的問道:“妻主,不知宛宛?”
“她很好。”
虞夢歡坐在床邊,熟練地握住他的手,“只是她現在見不得風,暫且就養在前院。”
養在前院!
岑鶴行瞳孔微微一縮,“妻主,宛宛還是個孩子,沒日沒夜的吵鬧,怕是會驚擾妻主,不如還是挪到後院來吧。”
他怎麼敢把宛宛養在妻主手裡。
養在他身邊,都險些出事,若養在妻主身邊,只怕……會死得更快!
虞夢歡知道他這是不相信自己。
她只是伸手輕拍了拍岑鶴行的手背,“我不會害她的。”
“妻主,自然是不會害宛宛。”
岑鶴行艱難的擠出一抹笑,眼底卻滿是擔憂。
“你也來前院。”
“我?”
岑鶴行有些驚愕,“妻主,這不符合規矩。”
“在王府裡,我的話就是規矩。”
虞夢歡低下頭,指腹摩挲著他略顯消瘦的臉,“這兩年來,委屈你了,是我的不是,我跟夫郎道歉,還望夫郎莫要同我計較。”
只簡簡單單“委屈你了”四個字,便叫岑鶴行一陣心酸,眼眶不自覺便紅了起來。
“莫哭。”
虞夢歡將人抱進懷裡,在他臉上親了親。
“我沒什麼委屈的。”
岑鶴行眨了眨眼,將嗓子裡的泣聲嚥了回去。
他不信虞夢歡。
他也不敢表露出他的委屈。
他還害怕,這只是虞夢歡故意在他面前演的一場戲,好叫他放下戒備,再一舉除掉他和宛宛。
虞夢歡也沒有多說。
在飽經傷害之後,語言的力量是略顯蒼白的,唯有真切的行動,才能打動人心。
吃過飯後,岑鶴行確實不放心時宛一個人被養在前院,便也要去前院看看。
他走下床來,卻忽覺大腦一陣暈眩,單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輕晃了晃。
走在他身旁的虞夢歡見狀,微微彎腰便將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