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夢歡輕搖搖頭說，“能為母皇分憂，兒臣心甘情願，並不算苦。”
兩人一邊弄摺子一邊聊，還沒把摺子弄完，皇太女就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母皇。”
“給皇姐……”
虞夢歡話還沒說完，皇太女就擺了擺手，“別整那些虛的，母皇，許知之的嘴撬開了。”
虞夢歡不禁眉頭微挑。
這麼快？
一個晚上都沒有熬過去？
看來她還是太高估許知之的承受能力了，而且這古代的刑訊手段，確實是有點兒東西啊~
“哦，撬開了，他怎麼說？”
女皇臉上帶著些喜色問。
皇太女皺著眉從衣袖裡掏出一疊帶血的紙張，遞給女皇，“他承認自己準備造反，囤積糧草金銀，但還有些事他死不張口，非得要見您才肯說。”
“見朕？”
皇帝一愣，“帶他進來。”
“那兒臣先去看看父君。”
虞夢歡非常有眼力見的表示要離開，皇太女和皇帝都沒攔著，兩人也不想她跟許知之撞上。
不為別的，就為她見許知之一次暈一次，這事兒就不能讓她摻和進來。
等她離開後，許知之才被帶上大殿。
只不過一夜之間，許知之便萎靡不振、形容憔悴，一身錦衣破爛，露出裡面深可見骨的累累傷痕。
尤其是被丟在地上的那一瞬間，還能看到他左手小臂只剩下一截白骨，零星的肉貼在上面。鮮血已被止住，可被硬生生剮肉的疼卻深深刻入腦海裡，揮之不去。
許知之看見站在一側面色沉穩的皇太女，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雙眼裡滿是恨意。
皇太女並不在意，只是道：“你見母皇，是準備交代什麼？”
“瑞王呢？”
“你問三皇妹幹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哪裡漏了餡。瑞王呢？”
許知之很執著的問。
他非要知道瑞王在哪不可，他一定要知道是不是瑞王出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