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到底是從何得到這本前朝大儒遺留詩冊?”
刑部大牢裡,哀嚎聲不絕於耳,一小吏站在趙文舉面前,手上捏著的那根鞭子上的鮮血正鮮亮著。
打從下午趙文舉被送到刑部來,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冤,就被裡頭濃烈的血腥味嚇得魂不附體,緊接著就捱了幾十鞭,直接被抽暈過去。
到現在,已經是審問的第三遍了。
但趙文舉死咬著牙堅決不肯說。
他越是這樣,就越叫這些小吏覺得他藏著事兒,而且必然是那種不敢說出口的大事,否則何至於一語不發?
就是因為不敢說。
不說可能死一個,說了可能死一家,這種大事若是從他嘴裡撬出來,自己可就是立大功了!
小吏們抱著這樣的想法,那是把刑部的東西接連往趙文舉身上招待。
但……他敢說嗎?
說什麼?說自己是後世來人?那不得被燒死才怪。他最多承認自己欺世盜名,也不能承認科舉舞弊,這樣還能保全自己一條命!
趙文舉在心裡默默唸著—只要忍住不說,我就有出去的希望。
“啊!!!”
但太尼瑪痛了!
古人真缺德啊,到底是怎麼想出這麼多刑具來的,這是要痛死人的節奏!
等虞夢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趙文舉被人像丟垃圾一樣丟進監牢裡,瞧著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下官參見郡主。”
負責刑訊趙文舉的小吏戰戰兢兢的說:“郡主,刑部大牢這地方汙穢血腥,可別衝撞了您的身子。”
“我問兩句話就走。”
“好,您問,下官先出去。”
不多時,房間就被清空,只餘下虞夢歡和趙文舉兩人。
看見她,趙文舉也顧不得昨日對她的恨意,連忙爬動著身軀緊捏住木欄,像見到最後一絲絲希望那樣的急切嘶吼道:“郡主,溫寧郡主,學生真的是被冤枉的,您救學生一馬,學生日後必有重謝……”
聽著他的話,虞夢歡不慌不忙的在小吏剛才搬來的凳子上坐下。
“本郡主從前以為你是個人才,卻不曾想竟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郡主,我冤枉啊!定是有人欺騙郡主陷害我。我真的很有才,我知道很多東西,玻璃、香水的方子我都可以給你,這些都能幫郡主帶來極其豐厚的利潤!”
“本郡主眼皮子沒那麼淺。更何況,你的玻璃不如祝世子的琉璃,你的香水趙家可以仿製,不稀罕。”
那他怎麼辦?
趙文舉手指緊捏著,手背上的青筋直冒,大腦瘋狂運轉,“郡主,我知道怎麼製冰!”
“硝石製冰,本郡主也知道。”
啊?
可他怎麼聽說冰極其難得,這個朝代根本就沒人能拿出硝石製冰的……等等,該死的,肯定是另一個穿越者告訴溫寧郡主的。
那個王八蛋是要踩著自己走溫寧郡主這條路啊!
為今之計,只能拿出更好而且對方弄不出來的東西……
“郡主,我還知道水泥的製作方式,還有大炮和弓弩的設計圖,還有火藥,海外還有高產糧種,我還知道國內有一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