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趙文舉氣得渾身發抖，“香水怎麼就害人了？那裡頭都是純植物精華，哪裡就害人了？”
“他們還說，您這東西也比不上凝香丸，用還不如不用。”
“放屁，香丸能有香水方便？更何況，世家貴女用的香丸是好，但普通百姓用得起？香水他們就能用。這群人是要徹底斷我財路啊！”
趙文舉在裡頭砸了好些東西，才勉強把氣消下去，而後揚起一張笑臉出門去跟那群壯漢溝通。
與此同時，那位號稱渾身起紅疹的國公府千金，正坐在香水鋪對面的茶樓裡，悠悠道：“鄭公子，我幫了你這一把，可是得罪了不少人。要知道我的那些姐妹們，現在對這香水可喜歡得很……”
“不出七日，香水我們也能製出，分給您的兩成利我說到做到。”鄭家嫡長子笑著說。
“兩成？我可是出了那麼多錢，又得罪人演這一場戲，你跟我說兩成？”
“實不相瞞，其中五成利是溫寧郡主的，香水配方出自她手，我們鄭家出人出錢出鋪子，到頭來也不過只佔三成罷了。”
“溫寧……她啊~那算了。”
國公府千金搖搖頭，她是想要賺點嫁妝，但可不想跟溫寧郡主對上。
兩人笑談兩句，便又興致勃勃的盯著下方趙文舉的行動，讚歎道：“他近來在京中聲名大噪，確實是有幾分本事。不過我怎麼聽說溫寧郡主心儀此人？”
“心儀能把人踹火堆裡烤？”
“也是。不過他身為舉人應當熟悉律法，為官者不可經商，但我怎麼看他這架勢，是想在商業上大幹一場？難道他不想考科舉了？”
“難說。”鄭公子搖搖頭。
眼瞅著時日不早，兩人又坐了一小會兒便各自散去。
結果隔天一大早，就發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
此事還得從早朝結束後說起，皇帝想起昨天跟虞夢歡的對話，還是叫人去把祝世子喊來，找他詢問良策。
皇帝原本是沒抱有什麼希望的，哪知道這一問，祝世子還真就給他說出了個一二三來，還說的頭頭是道。自家是經商的，反手就往商人身上捅一刀，說什麼可以增加商稅……
而且他說的法子，並非天馬行空，而是切切實實能推行下去的。
所以越聽，皇帝就越覺得有道理。
祝世子順口算出一筆賬，說若是按他這個法子來，來年的稅能比今年翻個倍。
皇帝瞬間驚了。
“當真？”
“當真！若來年稅收不翻倍，臣便給您補上。”
皇帝不禁朗聲大笑，“好！你既然敢放這話，宜華也對你推薦有加，說你雖不擅讀死書，卻於商賈之事上極有天賦，那朕就讓你一試。”
於是就這樣，未經科考的祝世子一躍成為四品戶部侍郎。
只是這個侍郎還不算太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