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秦餘要登基了,我還叫他們精簡你的葬禮,可別髒了秦餘的登基大典。”
“賤人!”
“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罵個人都不會,難怪你會輸,”虞夢歡掩唇輕輕打了個哈欠,“言郎,有一件事得你幫我。”
“娘娘儘管吩咐。”
虞夢歡惡劣一笑,“將秦玄知帶到你府上,先住一段時間。”
司謙言微微擰眉,他跟秦玄知看對方可一點都不順眼,將人接到自己府上,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下個月,朝南國的使臣便會入京。朝南國對我朝一向都敬重有加,今年又是新帝登基,我們也是時候該給朝南國回一份大禮,順便給朝南國國君送個和親的妃子過去。”
虞夢歡慢條斯理的說著,司謙言和秦玄知的臉色就在她的聲音中逐漸慘淡起來。
“賤、賤……”
“賤人嘛,你能不能換個詞罵?”虞夢歡挑釁的看一眼秦玄知,把人氣得險些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司謙言手抖了抖,好幾個呼吸之後,他才頗為艱難的、略帶試探的問道:“你是想把秦玄知,送給朝南國國君作妾?”
這法子也太陰毒了吧?
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不不不,肯定是自己聽錯了,怎麼能把一個皇帝送給一個附屬小國的國君當妾呢?這想法太可怕了!
“言郎沒聽錯哦~”
虞夢歡把玩著司謙言腰上的環佩,“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給國君作妾那能叫妾嗎?我盛國嫁過去的男子,怎麼也得封個妃,若得那位國君看重,便能跟人家君後平起平坐。”
“啊……這?”
司謙言頭一次知道學冠五車的自己言辭如此匱乏,他竟不知道該跟虞夢歡說什麼好。
“到時候他就從你丞相府出嫁,本宮會給他準備十里紅妝,文武百官添妝,大軍護送,讓他風風光光的嫁過去。”虞夢歡玩味的笑著說。
司謙言:這不叫風光,這叫丟臉丟到天下皆知。這種折辱,秦玄知半路怕不是要自殺吧?
“這話,耳熟嗎?”
虞夢歡盯著秦玄知笑,“當初本宮嫁你時,你便是拿這些話來哄本宮,而今,這些話本宮還你。本宮這些年受了後宮諸多算計,自然也要你好好體驗體驗。”
秦玄知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若是眼神能化作刀,虞夢歡這會兒估計都該被紮成刺蝟了。
報復心可真重啊~
司謙言垂眸看著虞夢歡,心道分明看著嬌嬌軟軟的一個,怎麼做事兒能做的這麼絕。要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嫁給一個小國國君,從此跟一群男子爭風吃醋,這還不如把他弄死算了。
“娘娘~”司謙言神色猶豫的開口道:“要不還是把他凌遲了吧。”
身體折磨和精神折磨,他覺得秦玄知應該更能接受前者。
虞夢歡聞言眉尾一挑,詫異的扭頭去看司謙言。好傢伙,活菩薩見得多了,活閻王還是頭一回見。
她突然就覺得自己也不算惡毒了。
“佞臣賊子,你們兩個佞臣賊子……咳、咳咳……”
秦玄知被氣得扯著床幔坐起來,沒多久,卻又無力的滑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