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哪裡敢。”
兩人說笑著,司謙言便把虞夢歡接到自己府裡,“碰巧”就讓他看到被閹過後的秦玄知。
只見他穿著一身淡青色衣裳,做女子打扮,說話翹起蘭花指還尖聲細氣的。
不過才短短几日,他就被司謙言給訓成這樣?
司謙言可真是教狗有方啊!
瞧見虞夢歡眼中的震驚之色,司謙言笑得很是歡喜,“娘娘,他這般姿色,想來應當是能入朝南國那位國君的眼。”
那也是中看不中用啊!
虞夢歡嘴角微抽,“言郎啊~論折磨人,我還是遠遠不如你。”
“娘娘謬讚,這都是娘娘的想法,臣是萬萬不及娘娘有本事的。”司謙言客氣的說著,還不忘在虞夢歡臉上親一口。
虞夢歡瞅一眼秦玄知,又看一眼司謙言,深覺秦玄知格外辣眼睛,然後抱著司謙言就往外走。
司謙言這才露出一抹笑來,笑容裡略帶著點得逞的意味。
到月底,秦餘在來朝拜的諸國使臣的見證下完成登基大典,當晚便是年夜宴。
也是巧,朝南國來的使臣就是他們國君,他們國家遇到了點內戰問題,她是來向盛國尋求幫助的。
司謙言一口答應下來,跟她溝通了下秦玄知的事,對方為了盛國的幫助也點頭同意,當天晚上虞夢歡就給兩人賜婚。半個月後,宋陽親自帶兵護送秦玄知出嫁朝南國。
司謙言目送送嫁隊伍出行,似惋惜道:“朝南國國君後宮寵妃沒有三千也有一百多,秦玄知過去,估計得被他們玩死。”
虞夢歡瞥了他一眼,“好事啊~他一向不將後宅鬥爭放眼裡,也得叫他吃吃虧才行。”
兩人對視一眼,笑的格外惡劣。
十年後,十四歲的秦餘開始親自處理朝政。
又六年,虞夢歡在宮中為秦餘行及冠禮,司謙言、淑妃、三皇子,甚至連常年征戰在外的雲錦遠都回來了,歡慶一堂之後,宮中便只剩下一片清冷。
“皇上,娘娘和司大人都走了。”已經混成太監總管的於貴有些遺憾的說。
秦餘摸著摺子無奈一笑,“他們都為盛國堅守這麼多年,也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只是……難免有些不捨罷了。
而被秦餘惦記著的司謙言和虞夢歡,可沒一個想他的,兩人正坐著馬車歡歡喜喜的走在下江南的路上。
“聽說江南青樓多美人兒,我們去看看。”虞夢歡笑著說。
司謙言無奈的看她一眼,“娘娘。”
哪有當著自己男人的面說要上青樓玩的?
虞夢歡眼波微轉,輕瞪一眼他,“出門在外,言郎可不能這麼喊我。”
“那……娘子?”
司謙言伸手抱住她多年依舊纖細的腰,輕撩開藏在她頸間的發,聲音低緩繾綣的又喊道:“娘子,我的娘子~”
娘子~
這個詞真好聽!
“在呢。”
虞夢歡輕應一聲,抬手開啟車窗。
外面的陽光,一如兩人初見時那般的燦爛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