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炎的夏日裡,吹著空調,吃一塊冰涼西瓜或喝一瓶爽口的啤酒,然後葛優癱在沙發上小憩上一會兒,是大多數人最常做的事兒。
可這種在平常不過的事兒,對於我們這些在帝都二本大學上學,或汗珠掉地上摔八瓣打拼的外鄉人來說,又是那樣的遙遠。
彷彿它本就與我們無關,也從未出現在我們的生活當中。
這很悲催,以至於讓我在24小聲自助銀行裡,不由得哼起了兒時一首爛大街的歌:
離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邊,沒有那好衣裳也沒有好煙,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辛勤的把活幹,心裡頭淌著淚臉上流著汗……
哼著哼著,我哼不下去了,感覺喉嚨裡一陣發緊。
因為我發現自己好像哼錯了歌,儘管我穿的是地攤貨,平時抽的也是美其名曰帝都範,實則是6元錢一包的中南海點8,可我卻不是個離家的孩子。
一個連家都沒有的人,又何來的離家之說呢?我蹲在ATM櫃機旁深吸了一口煙,自嘲的想著。
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大姐,用風情萬種中略帶著三分醉意的步伐,搖曳著走進了自助銀行。
進來之後,她先是瞥了一眼我穿的那條極具東北風情的大花褲衩,隨即用一口地道東北腔笑道:
“誒呀媽呀,你這大褲衩子整的挺帶勁啊,這是張馨予戛納紅毯同款唄?”
“呵呵,我就是瞎穿。”我對這位自來熟的東北大姐也笑了笑,說道:“姐你取錢是吧?那我先出去了,再見啊。”
“誒呀,小夥兒你是擱這嘎蹭空調的吧?沒事啊,你接著蹭你的,你不用管我,我搝完錢就走了!”東北大姐扯著大嗓門,爽朗的說著
我苦笑,暗道這東北大姐用他們那邊的話說,感覺好像有是點彪!
大晚上的一個人來取錢,她還要說的那麼大聲,就不怕我是壞人,然後直接搶了她?
看著著彪娘們大剌剌取錢又點錢的背影,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人出了自助銀行,在一旁繼續抽著半支中南海。
或許是溫度的原因,我發現此時我抽的那半支中南海,好像比剛才有勁了不少,讓人感覺很爽。
怎麼形容呢?嗯,一口抽下去,嗓子裡很辛辣,然後肺裡似乎有一團火,緊接著大腦裡傳來了一陣暈暈乎乎的快感。
當然,我也可以說,我這半支中南海抽的大腦缺氧了或抽上頭了。
我揉著額頭緩了半晌,當整個人沒那麼暈也沒那麼爽了,我將目光又望向自助銀行,想看看剛才那位東北大姐取完錢走了沒有。
誰知我這一眼望過去,看到的卻是令我心驚肉跳的場景。
在自助銀行裡,東北大姐和剛才一樣,依舊站在櫃機隔間裡取錢、點錢。
而東北大姐的身後,此時卻多了一個身高170左右的瘦小男人。
只見他一手拿著尖刀,另一隻手指著櫃機臺子上東北大姐的包包,同時嘴裡好像還在激動的說著什麼。
不過從東北大姐的反應看來,她貌似對身後這個疑似打劫她的人很不屑。
從始至終,東北大姐除了不時回頭不屑地看他一眼外,甚至連裡都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