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又是狠狠兩抽。
“三姐……小光好疼……”
夢九不依不饒繼續抽打:“讓你沐浴,你倒是在浴房磨蹭半天!我進去喚你,你不分青紅皂白便欲對我施攝魂,若非我跑得快再對你施以定身散,此刻只怕我已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流光大嚷:“我只記得還在落花城廣場與那些人對戰,哪知醒來便到了浴桶邊。你突然走入,我當你是與那些人一夥要搶我寶貝,這才……哎呦……三姐你輕些,疼疼……”
“你還知道疼?”夢九再次揚起竹篾狠狠地照著流光的屁股揮去:“我讓你疼!我讓你疼!你這個六親不認背叛大人的東西!我今日便抽死你,為大人抵命!”
嘴上說著要抽死流光,可這一竹篾落下後,夢九突然像是洩了氣的娃娃般頹然,眼淚止不住地直往下落。
流光一看,終於不再喊疼,但其表情卻比方才捱打時似又痛上了十分。
“三姐,你莫惱……我真知錯了,千年來我一直在贖罪思過……”
流光小聲嘟囔著,驀地又想到什麼道:“我有法子讓大人歸來!”
頹然的夢九與望天的梅山,在聽到流光這句後,皆是心頭大驚,相互對視一眼。
梅山問道:“你有何法子?”
“你是何人?我跟我三姐說話,與你何關?滾一邊去……”
流光對著眼前這陌生中年男子,立時換了一副惡狠狠的嘴臉,似乎還在為方才這男子對他的“見死不救”而記著仇。
夢九見狀火氣再次騰起,舉起竹篾又給了他狠狠一記:“這千年來你非但把自己的魂魄給弄丟了,連你的聰明勁和眼力見也被狗吃了!”
一竹篾抽完,指著正將易容抹去的梅山對流光道:“看清楚了,他是你二哥!”
“嗬!還真是二哥……”
流光看著眼前的梅山,陰霾密佈的雙眼顯出十分驚喜:“二哥,你沒死!”
千年前的大戰,他分明也是見到二哥在戰場,那場混戰死傷無數,最終以大人的自焚為終結。他一直以為,二哥也早已殞命於那場大戰。
梅山定定地看著他問道:“你可是想我死?”
當年那場大戰,若非流光施出攝魂大法,攝了那許多修為低下的修煉者的魂魄為他驅使,最終何以會傷亡那般慘重?
如今的流光,眼中仍是一片邪惡陰霾,顯然是被那惡魔附身,卻又似乎與千年前有些不同。
他方才說,有法子可使大人歸來,這讓梅山心中一緊。
按理,大人有關天命之人的佈置,流光作為當初那場戰爭的始作俑者應是毫不知情。
若是他知情,以當年他那些做法,以及他邪惡的本性,只怕對天命之人開啟守護,以及對大人的迴歸是極其不利的。
在梅山看似古井無波的眼神之下,流光不禁打了個寒噤,這倍受壓迫的感覺,竟是比方才受的那十幾下竹篾抽打更甚。
“二哥,我……我希望你長命百歲!”
“呵……”梅山啞言,長命百歲?他已經有千歲了……
“你究竟有何法子可讓大人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