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教主下午的課又是別的老師帶教的,我猜測她或許也沒有討到便宜,畢竟小九也不是好欺負的!
晚上放學回家,在我們小區的門口,我遇到了溫陵,他揹著一個裝的很鼓的黑色揹包,面色凝重的從我的對面走過來。
溫陵走的很快,一直微低著頭,似乎根本沒有看見我,就在他要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我還是沒忍住叫住了他。
“嗯?”溫陵回頭看我,停了下來。
“你去哪?”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去哪不需要告訴你吧?”溫陵語氣冷漠,“你有事嗎?”
“我……”我眨了眨眼睛只好說:“我就是問問小九傷的重嗎?”
“那是他咎由自取,還有你以後也少管閒事。”溫陵警告我。
我不高興的蹙眉,他這是什麼意思?我也是出於好意,怎麼就搞得好像很多餘了呢?
“我走了。”溫陵轉身要走。
我不知哪來的勇氣一下子將他的手臂給拉住了,然後堅定的目光看著他說:“我和你一起去!”
溫陵愣住了,很無語的瞪了我半天,才冷笑著說:“你知道我去哪裡嗎?你就和我一起去?”
“不管去哪我都去!”我懷疑他是去給小九報仇。
因為我發現他揹包裡的東西絕對不是書,而且還稜角分明的,興許是什麼武器,畢竟溫陵和小九關係那麼好,看到他受傷了,肯定要出手的,這就是他們所謂兄弟間的義氣不是嗎?
“我剛說過,讓你不要多管閒事,回家去!”溫陵開始不耐煩了。
“不行!除非你也回去,現在你需要冷靜!”我認定我的猜測是對的!
為了證實我是對的,我一隻手拉著他,另一隻手還偷偷的捏了一個他揹包裡的東西,果然硬硬的,還有稜角!
“嚴若嫻!”溫陵瞪眼,想要將我推開。
而我也將我黏人的功底發揮到極致,死拽住他不放,他現在這麼激動,見到洪教主之後,萬一失手了怎麼辦?後果很嚴重啊!
我就像是一個維護世界和平的戰士,十分堅定的抱著他的手臂,哪怕是被他拖著走,被路人看笑話也不放手!
“嚴若嫻,你幹嘛呢?”
嗯?這個是洪教主的聲音,她怎麼來了?這不是撞在槍口上了嗎?
我回頭看去,果然,洪教主抱著臂膀皺著眉站在距離我們不到二米的地方看著我們。
她換了一套黑色的皮衣和皮褲,皮衣裡面是一件紅色的低領打底衫,露出了半個饅頭,呼之欲出的很搶眼。
真不知道她這一身打扮是想要幹嘛?吸引男人的眼球嗎?這讓我這個發育沒那麼好的女孩子很心塞。
“你來了剛好,把這個狗皮膏藥給我打發了!”溫陵竟然這麼說,他竟然說我是狗皮膏藥!
我去!我很不服氣,他見到洪教主不是應該很憤怒,然後和她理論,最終動手較量,然後老死不相往來的嗎?
可是他現在怎麼態度這麼好?反而將我視為了眼中釘!這不合乎我的邏輯啊!
“嚴若嫻,你這樣有意思嗎?”洪教主往前走了兩步,看了看周圍的人說:“你還真是練就了不要臉的最高境界啊!”
“你才……”我揚起頭,剩下的半句話卻沒敢說完。
洪教主卻已經知道了我會說什麼,翻了一個白眼,冷冷的說:“你最好現在就回去將我給你的書還有影片資料好好的多看幾遍,明天我會和你探討,答不上來你死定了!”
洪教主在我面前捏起了拳頭,我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液,仿若已經看到自己像一隻螞蟻一樣被她捏在了手心裡,慢慢窒息而亡。
在洪教主的威懾下,我慢慢的放鬆了手,溫陵整理了一下被我捏皺的衣服,和洪教主一起往一輛很拉風的摩托車邊走去。
“溫陵!”我又往前追了一步。
溫陵沒理我,洪教主倒是回頭給了我一個殺無赦的眼神,我立馬閉嘴,好吧,我很慫。
我戴起外套上的帽子,在一片議論聲中走進小區,這不是我預想的結果,溫陵不是也說洪教主是野獸嗎?為什麼他還要和她走的那麼近?
真是讓人想不通,我走到家門前,掏出鑰匙卻看向了溫陵家的門,不知道小九現在還在不在溫陵家。
我想著轉身敲了門,半天也沒有開,看來家裡沒人,我失望的正要轉身,門卻“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小九。”我小聲念著他的名字從門縫的上面往下看,終於在我膝蓋的位置看到了小九的腦袋。
他這是爬著出來的嗎?我蹲下來看著他,“小九,你這是被打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