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的!”乖女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們都護著她!那球王呢?他就活該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才女竟然帶著哭腔。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球王,對不起大家。”我除了道歉還能做些什麼?
從此以後我想我應該遠離大家,這樣才不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傷害,我是一個罪人,所有的疼痛都讓我一個人來承受吧,不要再讓我身邊的人受折磨了!
“美女,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淑女也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和歌王一起將才女強行拉走了。
“美女,你還欠我一個解釋,這件事還沒完!”才女最後還是對我吼了一句。
是啊,這件事還沒有完,球王的家人應該也很痛苦吧?畢竟沒有哪個做父母的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躺在病床上,況且是那麼優秀的球王。
我將自己的頭蒙在被子裡,無聲的大哭,我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痛苦,我心靈上的痛遠比一切都來得猛烈,痛的讓我無法呼吸,甚至想到了死。
不知我哭了有多久,感覺自己的臉都麻了,沒有了知覺,大哭真的是一種很好的發洩方式,我突然感覺好像將自己完全的放空了。
“嚴若嫻,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我突然聽到了溫陵的聲音,站在我的病床前低聲的說話,我不敢將被子從頭上拿下去,抑制著自己的呼吸,靜靜的聽著。
“你沒事就好,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無須過分自責。”溫陵繼續說。
他是為了安慰我才這麼說的吧?當時他又不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應該也沒資格判定誰對誰錯。
“嚴若嫻,振作一點,這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也沒有病,也不需要刻意的迴避任何人,球王受傷只是一個意外。”溫陵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他似乎什麼都知道,他一直都是這樣,每次發生什麼事之後他都會這樣出現告誡我,或者安慰我。
我還是沒有將被子從頭上拿下去,沙啞的聲音問他:“球王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嗎?”
“你認為你有那個本事嗎?”溫陵有點蔑視的語氣,不過他說的是事實,我的確沒有這樣的力氣。
“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含著淚水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溫陵。
溫陵筆直的站在我的面前,像是一座堅毅的山,他伸出他的手指為我擦去淚水,眼裡竟然閃動著心疼。
“每個人活著都必然經歷苦難,只有你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夠戰勝所有阻礙和困擾,找回原來的自己,是你現在需要做的事情。”溫陵說。
我久久凝視著溫陵的目光,他眼神沉重,卻帶給我無窮的力量,我的確不該自暴自棄,一切還沒有結束,只是一個開始。
下午,小姨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她希望我在家裡休息幾天再上學,畢竟我的精神狀況看上去不太好。
但是第二天我還是決定去學校,生活還需要繼續,我不能因為這件事而放棄所有,溫陵說得對,我必須要讓自己足夠強大,強大的不只是實力,還有內心。
在學校的門口,我竟然又看到了才女的爸爸,他似乎是刻意的等我,見到我之後,不太好意思的走過來,將一個裝有早餐的小袋子交給我說:“你能幫我把這個給斯雅嗎?”
“她還是不願意見您嗎?”我心裡還是有些憐憫面前的這位低三下四的父親。
“嗯,你千萬別說是我買的,我怕她又不吃。”才女的父親說完東張西望的好像怕被才女看見了一樣。
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吃早飯,還要這麼小心翼翼的做賊一樣,也真是難為他一個將近五十歲的人了。
“好的,叔叔,您放心吧。”我接過那個小袋子,往學校裡面走去。
到了班級裡,我便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大家看到我似乎都是那種異樣的眼神,我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如此,總之讓我很不舒服。
我在大家的眼裡應該已經是一個怪人了吧?我低著頭避開他們的目光,走到才女的面前,將那個裝著早飯的小袋子遞給她,“才女,你經常不吃早飯嗎?”
“要你管?我就是不喜歡吃早飯!”才女應該還是生我的氣,所以語氣很衝。
“這是你爸爸讓我給你的,他其實很愛你,你有時間跟他好好談談,或許他也有他的苦衷。”我出於好心還是說了實話。
“把這個礙眼的袋子給我拿開!我不會吃他的東西!”才女的臉更冷了。
“才女,他畢竟是你爸爸啊!”我無法理解她為什麼會這麼恨他。
“我爸?你開什麼玩笑?美女,我應該告訴過你我爸已經死了!死了你明白嗎?”才女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把將那個裝有早飯的小袋子搶過去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