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七日美膚膏
見到畢雲濤退後,雪夫人緊張的心放下了少許。舒了口氣的同時,心間也有些疑惑,不明白這個下流胚子既然趁人之危,為何不將事情做得更絕一些?將她給……反倒是隻對自己的蓮足下手?
畢雲濤望了一眼雪夫人,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算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她誤會便誤會吧!眼下最主要的是讓她好好的休息,快些穩定病情才是。
深深地看了一眼縮成一團的雪夫人,畢雲濤便轉身回到鐵柵欄門的另一邊,躺到了床上。
畢雲濤別有深意的眼神讓雪夫人微微錯愕,不明白那眼神的用意到底為何。
見畢雲濤走到了另一邊,雪夫人停止了剮蹭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向了畢雲濤,見到他躺下了身子,不再理會自己,竟弄得她很是詫異。難道說,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與此同時,就好像是驗證了她的想法一樣,她的腳底竟傳來一股溫熱與暖意,起先她還沒有多加在意,還以為是因為摩擦帶來的反應。
可過了一陣,雙腳上的不僅溫熱暖暖的,還帶著淡淡的麻癢,似有似無,要不是此時靜下心來,她可能都會將其忽視。
雪夫人大驚,臉色陡然一變,也顧不上盯著畢雲濤的一舉一動,連忙檢視自己蓮足的足底。
這一看,她竟愣住了。
她可是清晰的記得她這一路上是如何過來的,那段山路雖然有著石板做的階梯,但初春的朝露附在上面,自己又是赤足踩在其上,那股刺骨通體的冰寒,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哪怕是自己點起腳尖,儘量減少接觸石板的肌膚,可僅僅是走了幾步,腳趾上的冰寒讓她難以為繼,再加上那師兄的不停催促,也只好強忍住宛如薄冰般刺骨的寒冷,向前走去。
那些賊人色眯眯地看著自己,無論男女,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深怕那些賊人有哪個突然色心大起,將自己給……
一路提心吊膽地走到這土房時,她的雙腳早已經紅腫不堪,沒了知覺。那慘不忍睹的模樣讓她心碎極了,她在自己這雙蓮足上可沒少下工夫,府中還有專門的護理師傅,哪怕是雪家這些年落魄了,她也從未對此有過懈怠,女子的蓮足可是女子的第二張臉,她對此深信不疑。
可現在她的一雙滿是血痕的蓮足竟然全都癒合,雖然還能清晰的見到上面殘存的痕跡,但的的確確是癒合了,而剛才麻癢的感覺便是因為面板癒合產生的。
雪夫人雙眼佈滿了不可置信,湊到蓮足跟前左瞧瞧,右看看,不僅足底的血痕消失不見了,就連腳趾上的紅腫也都一同消失不見。雪夫人的心情大好,歡喜不已,本來她都做好了要花上大筆的銀兩來治療她的蓮足,現在卻奇蹟般地癒合了,怎麼能不叫她開心。
雪夫人高興開心了一陣,忽地,想起剛才畢雲濤用她的那雙蓮足做了一些見不到人的勾當,心頭不禁有些疑惑,難道說,男子用女子的腳做那事還有療傷的能力?
“撲哧!”雪夫人輕笑了一聲,迅速將這個念頭給否定了。心道,怎麼可能,要是真有療傷的能力,那還得了?
雪夫人心情大好,正好蜷縮著,身子也有些僵硬,便伸了個懶腰,裹著被子躺下。
“咚”的一聲脆響,在床腳邊響起,雪夫人疑惑地低頭看去,看到一個小盒靜靜地躺在地上。
“七日美……美什麼膏?”雪夫人疑惑地將其撿起來,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雪夫人就是一陣頭大,她看不懂上面到底都寫了些什麼,全都是錯別字。
倒是使用說方法幾個字她能夠認得出來,往後看去,雪夫人眉頭緊蹙,擰成一團。
“取什麼量……哦……應該是適量或者少量。”雪夫人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著,她從來沒有讀過這麼難度的文字,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上面的字型看著像是漢字,但又不像是漢字,總之就是非常的怪異。
“美什麼膏於掌心,揉搓出泡沫,在什麼口什麼什麼抹即可。”雪夫人咬了咬唇,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道:“應該是在傷口處塗抹吧!”
這密密麻麻的小字,外加好多字都不認得,讓雪夫人看得有些心煩,本不打算繼續往下看,可匆匆一瞥,見到不良二字,頓時心中一驚,連忙往後面看去。
後面的字她更不認得,只能依稀認出來什麼七天,白嫩,恢復如初等字樣。她對此雖有些錯愕,但想到這七日美……美貌膏,姑且暫時叫它七日美貌膏好了。
這七日美貌膏的功效可是立竿見影,這些雪夫人已經有了深刻的體驗,反倒是這不良反應,讓雪夫人很是在意,這七日美貌膏塗抹在她的蓮足之上,她深怕傷口好了,蓮足卻變得奇醜無比,那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可雪夫人連看帶猜,也沒認出來幾個字,只認出來了會覺得疲憊睏倦幾個字,至於其他的,她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正滿心焦急疑惑的時候,睏意如同滔滔不絕的潮水一般向她襲來,再加上她本來就生了病,本就疲憊睏倦,只是一直都在強撐著才沒有睡去。
而這下如潮水湧上心頭的睏意,徹底將她的意識摧殘,再加上蓮足恢復如初的喜悅已經散去,眼皮變得沉重如鉛,開始不停地打顫。
她再也扛不住這席捲而來的睏意,也無暇在探究這七日美貌膏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良反應,將其放在床邊,昏昏沉沉的熟睡了過去。
不得不感嘆世界真是奇妙,哪怕是說整件事是畢雲濤安排好的也不為過。此時的場景與那時候在寒風寺何其的相似,雪茹月也是得了發熱,同樣是畢雲濤在一旁悉心照料,同樣也是被雪茹月誤解,同樣是吵吵鬧鬧。
只不過跟那次不同的是,他們現在是階下囚,不再想上次那般,他與佳人同床共枕和衣而眠。
立在屋中的那道鐵柵欄門宛如一道天塹鴻溝,將二人彼此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