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我瞧瞧,這幾日可又圓潤了?”
藺月如嗔笑,抬手作勢著要去打她,被姜韶輕輕讓過。
兩人打鬧著進了屋,秀兒盯著姜韶,忽而驚道:“奴婢怎麼覺得,姜小姐不一樣了?”
聞言,藺月如也盯著姜韶看,她驚呼道:“姜姐姐,你好像更好看了。”
“是因為整日呆在家裡的緣故?”藺月如不解。
姜韶笑著從身後變出個盒子來,“因為我有美人膏啊。”
“......美人糕?”藺月如接過盒子,看了一圈沒找到機關,她道:“這玩意兒......能吃?”
“此膏非彼糕,外用而非內服也。”姜韶扣住盒子邊緣輕輕一彈,裡面一小方水晶狀的東西,正在發出細碎的光亮。
“哇......”藺月如雙手捧著水晶瓶,手心裡如盛了一圈光般,晶亮的甚是好看。
瓶子小小的,說圓不圓,說方不方,瓶底低矮,瓶身鼓脹,瓶口似乎又與瓶底相同,只留著兩指寬的大小。
姜韶探指,挖了一點塗在藺月如耳後,過了一會,見沒什麼反應,她便將米色的膏狀物,點在臉頰兩側,而後雙指拂開,再呼應全臉,這讓本就毛孔細膩只是膚色有點暗沉的藺月亮,霎時,容光煥發。
姜韶又給她重新描了一彎柳葉眉,唇脂也換成了溫柔小意的煙粉色。
桑羽開啟來一個包袱,包袱裡躺著一隻盒子,盒裡盛放著一套鵝黃並胭脂雪相拼插著的紗裙。
紗裙顏色明媚嬌俏,姜韶想,這身穿藺月亮身上,可是再合適不過了,既彰顯了她的嬌俏可愛勁兒,輕薄飄逸的絹紗,更是恰到好處的遮掩了她的圓潤。
藺月如從屏風後出來時,屋內幾人丫頭驚得要說不出話來,特別是對她又愛又恨的秀兒,更是如被雷擊,身體僵硬的說不出話來。
“不錯,正好合身,看來妹妹這幾日胃口不佳呀。”
這衣服姜韶特意給三娘報小了約半碼的尺寸,她本意是想讓藺月如愛不釋手後發憤圖強,從而達到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塞進裙裡的小目標。
結果......尺寸,剛剛好。
藺月如站在銅鏡前,驚喜道:“我有腰線了?”
“天吶,姜姐姐你快看,我居然有腰線了!”藺月如隔著紗裙掐了兩把腰間的肉,邊掐還邊念道:“咦,好像是少了,難道是這幾日鬧絕食的功勞?”
她透過鏡面看著姜韶,又道:“姜姐姐這裙子你找哪個大家縫的?這樣鮮豔的顏色和式樣,在滿京城裡好像沒見過。”
大家?嗯,確實是大家!
姜韶:“這個大家從長春來,我也是近日才撞上的,她配色大膽鮮豔,確實很少見。”
看來,覃三娘雖身在都城,處境卻比那日她所見的還要糟糕一些。
那樣鮮明有特色的裳裙,按理來說,不應該被埋沒在巷子裡。
這到底是不被引流,還是壓根沒辦法被人所見?
“長春?那就是了,長春的刺繡手藝可是亣滿之最,我就說這樣好看的衣裳怎的沒見過,原來是長春新來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