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青年紋絲不動,掌中繼續發力,與下方壯漢相互僵持,同時雙眉一豎,冷哼道:“有兩下子,怪不得別人都不作聲,唯獨你敢出來叫嚷。敢礙小爺的事,你可知道我是誰?”
“不管你是誰,下來,賠禮道歉!”
那壯漢一喝,雙手一同拽動長鞭,再是狠狠一扯,腳下後踏重重一跺,地面上應聲多出六七道裂痕。
終於,馬上青年被撼動了,身形一顫前傾。見狀,他麾下其餘數十騎臉色一變,最靠近的十餘人翻身下馬,正欲動手,又被一聲呵斥阻止。
“誰都不許動,我自己來解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話音落時,他與馬上騰起一躍,依舊拽著長鞭,在半空中翻滾一騰,轉位至那名壯漢頭頂正上方,左手握成爪狀,凌空徑直擊落。指尖之上,五道纖細尖銳勁氣悄然凝聚成型。
“給我滾開!”
下方壯漢再是一聲怒吼,騰出左手握拳一轟,拳鋒之上波動令虛空泛起一絲漣漪,勁力強橫雄渾,由此可見。
嗤!
轉瞬間,一聲撕裂之音驚起,轟出重拳之力竟然崩裂於虛空,而那名凌空而落的青年徑直落地,左爪順勢一抓,凝聚的勁氣輕而易舉斬開了壯漢的左臂衣袖,五道血痕猙獰浮現。
“就這點實力,也敢出來與小爺作對?不知死活!”
在對方身後,青年再是一哼,右手一抵拖住壯漢背脊發勁一掀,竟然將他超過兩百斤的軀體直接拋至半空,左手依舊握成爪狀上抬一指,五道尖銳勁氣豎起,但也不主動擊出,而是停在半空。
看那陣勢,是等著被掀飛的壯漢落下,撞上他的利爪被活生生擊穿軀體!
周圍,其餘數十騎冷眼旁觀,其中一人指了指,與身側之人談笑說道:“少主的凜雕爪火候越來越足,我看再過兩年,就能夠趕上宗主了。”
“可不是嗎?這個蠢貨我看真是找死,真好讓少主再去青雀山前來試試手。”
另一人也是一笑,轉瞬之間,笑容戛然凝固,雙眼猛然一瞪。
嗤——
再是一聲撕裂之音,然而沒有想象中被擊穿的血肉軀體,有的只是微微一顫的虛空。出爪青年瞪著上方虛空,再扭頭一望側面。
剛才即將擊中之刻,有一人出手了,來去如風,晃眼間竟然將人救走,讓其逃過一劫。而現在,那兩人就在一旁。
“喂,你又是什麼人,敢插手小爺的事情,也是找死不成?”
青年怒目而視,右手下意識一握,亦是爪狀。
前方,甯越拍了拍那名驚魂未定的壯漢的肩膀,輕聲說道:“沒事吧?”
“多謝。”壯漢急忙拱手行禮,他自然之道剛才若不是對方出手相助,自己此刻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點了點頭,甯越轉身一望,打量著前方殺氣騰騰的青年,雙眼驟然一眯。
“這位兄臺,是你們無禮在先,這位大哥興許出手是重了點,但是還不至於惹來殺身之禍吧?你這樣出手,太狠了點吧?”
青年冷冷回道:“哼,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評論。話說,你又是誰,好像之前沒見過。報上來路,也許看在與你宗門有點交情的份上,我會通知他們來收屍的。”
甯越回道:“無門無派,不過一個過路之人,看不下去,就出手了。倒是你,如此肆意妄為,又是什麼來路?”
聞言,那青年仰首一笑,模樣甚是張狂。
“原本以為是哪個與我翱天宗平日不和的宗門,門下弟子想趁機搞事,沒想到原來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逞能。聽好了,老子翺天宗少主石玄東,拍了的話跪下磕一百個響頭,在從我褲襠下鑽過去,今天事情就算了,饒你一命。要不,死在這裡。”
甯越獰笑道:“翺天宗?不好意思,從沒聽過。我也給你兩個選擇吧,要麼我揍你一頓,按著你的腦袋在這裡給眾人磕一百個響頭。要麼,你自己跪下賠禮道歉,這事就算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