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在揹包上,洞口下的東西用力往上頂揹包,力氣格外大,幾乎快把我要頂飛出去。
在這冰洞之中到底能有什麼東西存活?還會有這麼大力氣?
一邊拼命地用力頂著揹包,一邊在腦海中極力回想我認知中的生物,如何也想不到到底是東西。
從下往上用力自然沒我把全身重量壓在洞口大,這讓它似乎惱怒了,停頓了一下後再次加大了力道。
在極度恐懼之下這恐懼就會轉化成憤怒,此時我大腦充血,直接開口罵道:“你孃的,頂你個肺啊頂,老子下去弄死你!”
說罷,我真的從揹包裡掏出登山鎬,當即準備挪開揹包衝下去和下面的東西決一死戰。
我剛把身子從揹包上挪開,揹包瞬間被衝到一邊,隨後一隻皺巴巴的爪子從洞裡伸了上來;爪子乾癟,上面還長了不少黑毛,指甲長的可怕,透過昏暗的手電燈光,看到它指甲縫裡已經乾涸的血跡。
看到這恐怖的爪子,一時間我無法把這雙恐怖又扭曲的爪子和某種生物聯絡在一起,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再次佔滿我的大腦。
我舉起手上的登山鎬,狠狠地砸在那爪子之上,居然直接砍斷了它兩根指頭!
“嘶啊!”
下面洞口傳來刺耳的尖叫聲,這聲音有點像驢叫聲,十分的難聽。
伸出來的爪子瞬間收了回來,我乘勝追擊,爬到洞口就把登山鎬往下砸,試圖砸死裡面的東西;我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登山鎬還沒砸幾下,就被下面的東西抓住,它力氣出奇的大,用力一拉我整個人都垮了下去,半個身子都掉入了洞口。
我腦袋伸進洞口之後,似乎和下面的東西打了個照面,因為湊得很近,它的毛髮都觸碰到了我的臉上。我還聞見了一股惡臭味兒,像是垃圾堆裡散發出的那種酸臭,又像是臭腳丫子味兒。
不等我把身子往回縮,我肩膀被類似叉子似的東西穿透,瞬間被它給拉了下去,整個人都掉回了冰洞裡面。
腦袋重重地砸在地上,我疼的慘叫一聲,感覺腦袋要開花了一樣,肩膀上的劇痛讓我翻了翻白眼,差點直覺疼暈過去。
手電筒落在洞口上的冰洞裡,而我被這隧道里不知名的生物拉了下來,周圍瞬間變得漆黑一片。我顧不上別的,當即胡亂倒騰一下,又摸到了掉在一邊的登山鎬。
我當即撿起,在黑暗裡瞎掄了幾下,但上面也沒砸到,反倒肚子上被那東西狠狠地踩了一腳,差點給我內臟都踩碎了。
我吃痛的鬆開了手上的登山鎬,捂著肚子半天緩不過來。
“嘶啊....嘶啊哈哈!”
那玩意發出奇怪的聲音,因為這次距離的非常近,我覺得它發出的聲音居然有點像啞巴想說話時,胡亂發出的話語。但不等我坐起來,雙腳又被它拉住,然後飛快地往前跑,我就這樣被它拖著跑了起來。
冰道的地上凹凸不平,還掉落了不少冰錐,身上因為穿了很厚的衣服,被刮到還不算很疼。但腦袋受罪了,連續磕碰了好幾次,我感覺後腦勺有股熱流流了出來。
我先是被它拖垃圾似的拖著,因為速度太快我根本抓不住一旁的任何東西,雙腿用力蹬,但小腿上馬上傳來刺痛,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紮了一下,緊接著雙腿瞬間就麻木沒知覺了。
這種感覺讓我很絕望,那玩意在黑暗裡似乎並不會失去視覺,所以我跟它在這黑暗的冰道里打了半天一點便宜沒佔到不說,我甚至連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我後腦勺猛然磕到一塊巨大得冰錐,腦子一迷糊意識瞬間變得模糊起來,這是劇烈撞擊後有些腦震盪,讓大腦短暫了麻痺了。
被這麼一撞,我渾身軟了下來,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但還有感知,我被那東西一路託著。
就連遇到臺階時它也不管不顧,只是託著我的腳,我腦袋一連磕了好幾個地方,我心想就算最後我活下來了,至少也是個腦震盪!
不知道被它拖出去多遠,我感覺自己腦袋上的血都快流乾了它才停下,扔開我的腳,我就像被丟垃圾一樣隨意丟在了一邊,隨後我又聽到它發出了幾聲類似猴子的聲音。
知道在黑暗裡我不是它的對手,我沒敢亂動,乾脆裝死,想看看接下來它會做什麼。
可我料錯的是,那玩意好像是拿了一塊巨大得冰錐,直接紮在我的小腿上,跟剛才受到的刺痛感一樣,我心中暗罵這玩意他孃的還會用武器!
我忍住了想痛呼的衝動,繼續裝死,然而下一秒我小腿被它扎過的地方,傳來一陣溫熱,明顯感覺到有溫熱又柔軟的東西在我腿上來回蠕動。
這莫名的觸感,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我幾乎是一瞬間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這他娘是舌頭,那玩意在吸我的血!
我哪還敢繼續裝死,我瞬間跳起來,在黑暗中我預判它的位置,一腳踢了出去。
那東西估計沒想到半天沒動靜的我忽然暴起,所以沒來得及躲開,被我結結實實地踢了一腳。
“啊!”
這次它發出的聲音像極了一個人類的聲音,我渾然一驚,難道那東西是個人?
但直接否決了這樣的猜想,剛才從洞口伸上來的爪子絕不可能是人類的手,乾癟細小長著黑毛,指甲還長得離譜。
那玩意被我踢飛之後,我下意識摸了一下疼痛的後腦勺,緊接著手上沾染了溼熱還有些黏糊的液體,這他娘是血!
黑暗中,那東西再次動了,但我眼前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見,只感覺到它一直在圍著我轉,儼然已經把我當做了一個待宰的獵物。
我知道在黑暗裡視力遠遠不如它,連忙蹲在地上摸了摸,運氣還算不錯,我拿到了剛才它用來扎我小腿的冰墜子,當即握在手上當武器。
此時的我什麼也看不到,但聽覺像是被放大了一樣,能聽出它的大概位置。
在它朝著我撲過來的一瞬間,我學著之前在六指墓時,白沙打血屍時的一個下腰,緊接著用極快的速度反手握住冰錐,使出全身力氣扎向黑暗中的它。
只聽見“噗嗤”一聲,有點像刀子通在豬肉上的聲音,我顧不其他的,把尖銳地冰錐子拔出來,又一連瞎捅了好幾下。
我捅了差不多十幾下,黑暗裡的生物漸漸沒了動靜,我騎在它身上又補了幾下,才躺在了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空氣之中滿是血腥味兒和那東西身上散發出的臭垃圾味兒,聞著令我作嘔,但卻有種嗜血後的快感。
我躺在地上喘了幾分鐘後才從地上爬起來,又拉開拉鍊掏出先前被我裝在衝鋒衣內膽裡的防風打火機。
我點燃了打火機,微弱的火光下,我也看清了到底是怎樣一個生物差點要了我的命。
不過只是一眼,我就爬在地上吐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生物並不是什麼動物或是稀奇古怪的玩意,他居然是一個毛髮很長,身型矮小又消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