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世界遲早也會消失,那種地方,回去還有什麼意思?
你們如果想要殺他,我不會攔著,但前提是要等到他醒來,因為我已經答應為他護法。
在此之前,要是想要動手,那伱們都去死。”
扶鳴語氣冰冷的說道,他對現實根本沒有什麼懷念的地方。
“死?呵呵,師弟你知道的,我們已經死了,所以我們在這裡是不死的,只有得到了仚源之地的控制權,才能殺死我們。”
野禁的目光看向楊桉,帶著一些不屑。
“這是連師尊都無法做到的事,你覺得就憑他能做到嗎?
現在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殺死他,我們就能得到地仚法碑,說不定能夠超越師尊,掌控仚源之地。”
“你始終覺得他能殺死師尊,是因為運氣嗎?”
扶鳴冷冷一笑。
如果靠運氣就能殺死命鶴,他們也不會一直活在命鶴的陰影之下。
“我雖然沒辦法殺死你們,但是你們大可一試,讓你們生不如死並不是什麼難以做到的事。”
面對扶鳴如此強硬的態度,野禁並未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最後看了楊桉一眼,緊接著化作一道灰影離開了。
尤紅兒緊跟著野禁離開,季布同樣如此,最後這裡就只剩下金桐還站在原地,不過他並未看向楊桉,而是看向扶鳴。
相較於還在命鶴門內的時候,那個整日躺在棺材裡的活死人,金桐雖然身上還有延伸出來的血管,但是面色倒是正常了不少。
“要不了多久還會有更多的人來,需要我留下來幫忙嗎?”
聽到金桐的話,扶鳴只是搖了搖頭。
“師弟信不過你。”
“呵呵,也罷,我只希望在我迷失的時候,他能下手輕點。”
“我會轉告他的。”
扶鳴點了點頭。
金桐看了一眼還在修行狀態之中的楊桉,緊接著也快速的離去,這裡就只剩下扶鳴和楊桉兩人,靜靜的坐在篝火旁。
這個世界沒有白天黑夜,這裡是永恆的灰色,天地也是如此。
篝火在持續的燃燒著,不需要任何的燃料,灰色的火焰搖曳著,火光映照在楊桉和扶鳴的身上的顏色卻完全不同,彷彿只要靠近楊桉,一切都會恢復豔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間的流逝在這個世界也並不是那麼重要,但扶鳴的心裡還是默默計算著,這更多的還是來自於本能。
大抵是過了四個多時辰,遠處傳來了動靜,也吹過來了一陣風,沙沙作響。
先前因為扶鳴和槐杜等人的戰鬥,周圍的一切都被摧毀,但都不知何時完全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扶鳴緩緩從篝火旁站了起來,臉色說不上難看,只是十分凝重。
和金桐說的一樣,來人了,而且人不少,足足有四個!
他看了一眼緊閉雙眼的楊桉,充滿了憂慮,但還是義無反顧的離開了篝火。
隨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向著外面走去,身上也起了變化,血肉膨脹的同時,無數觸鬚從他的身後蔓延出來垂到了地上。
如果不用全力的話,那就沒辦法完成對楊桉的承諾。
也就在扶鳴剛走出篝火不到十米,原本吹過來的狂風,都在遠遠刮來之際,出現了無數腐爛的飛鳥,一時之間漫天都是腐臭的氣味和影子。
這些飛鳥大量的衝了過來,如同疾風驟雨一般落下,衝向扶鳴,同時也是向著楊桉所在的位置衝去。
第一時間,扶鳴身上的觸鬚便大量的湧出,阻攔在了楊桉的面前,形成一道厚厚的牆壁。
之前陣法已經被槐杜破壞,他沒辦法再利用陣法阻擋。
飛鳥悍不畏死的撞在了觸鬚之上,一撞就碎,鮮血淋漓,血沫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