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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舊疾 (1 / 2)

染青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沉浸在悲慟之中,他們又如何會懂這種切膚之痛。一次次的寒玉為了她身受折磨和痛苦,現在更是直接被折斷了手,這是要有多痛啊,寧可是自己親受,也不願是寒玉來替她付出代價。

“如果你還想她手臂恢復的話,以後就老實點,不準再動任何念頭逃跑!”

什麼?他的意思是寒玉的手還能恢復?不會變殘疾?情急之下立即把寒玉輕放在船板上,起身拉住沈墨的袖子問道:“你是說這手還能治?”

沈墨低頭看了看那白皙的手指,又抬眼看她滿是希翼的眼睛,點了下頭。

“那快救她,求你救她,我發誓,再不會逃了。”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不會再逃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寒玉為她受苦,這個男人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沈墨審視了她好久,研究她眼內的真假,最後才下命令:“肖奈,把人抱進艙內,給她把骨頭接上。”這種手法其實是他們用來對付敵人常用的,掐準了位置捏手骨,會疼的鑽心,別說女人了,就連男人都受不住,但卻沒有真正掐斷。

肖奈自然是無聲執行命令,從船板上抱起了寒玉就鑽進了船艙,心中卻暗暗叫苦,早知折斷了還要接上,剛就不那麼用力了。最近頭真是越來越不像以前的他了,變得……似乎有人情味了許多。

若在以往,俘虜逃跑被抓回來,可不止就受這麼一點點罪,更不會因為誰求情而更改了決定。他和肖何麻痺大意差點弄丟了這兩個女人,頭居然也只責罵了幾句,並未讓他們受刑,當真是有些奇怪。

靜觀不語的肖何在接到沈墨的眼神後,在船後繼續擺漿前行,視線不敢亂瞄。

船板上,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中。秋風瑟瑟,渾身溼透的染青,立即感覺到了寒意入侵。卻是動都沒有動,她怕自己任何舉動都會給裡頭正在接骨的寒玉帶來不利。

沈墨內力深厚,只稍運氣一週,身上寒氣就消了,衣服也已經半乾。轉頭就見身邊孱弱的肩膀在微微顫抖,而她的唇緊緊咬的有些發白,臉色就更不用說了。知道她此刻極冷,卻是冷了心不打算去理會她,都是她自找的,讓她凍凍,受些苦頭也好。

於是靜默在一邊,只是緊盯著她的背影,不作任何反應。

好一會兒,肖奈才從船艙裡走出來,恭敬回報:“頭,骨頭已經接上,也上了藥,人還昏迷,暫無大礙。”沈墨餘光裡瞥及那細小身影微微動了下,知道她有在聽,沉了聲音道:“她手臂沒事了,你進去看看她吧。”

見她移步往船艙而走,正彎腰要去掀開艙簾,身子一歪直接往船板上倒去。沈墨就在身側,反應迅速地伸手一撈,把人勾進了懷裡,見她雙目緊閉,臉頰潮紅,依然昏暈了過去。頓覺不妙,去探她額頭,果然一片滾燙。

他沒有想到女人身體會弱到如此,但想十一月的天在水下泡那麼久,又在船頭吹了好一會的冷風,若沒有內力相抵的話,風寒的確來得快。把人整個抱起來,朝掌舵的肖何道:“找最近的城鎮上岸!”一頭鑽進了船艙裡面。

把人放平在船板上後,拿了她們的包袱,找出之前那件斗篷想要給她立刻先蓋上,可她此時身上渾身溼透了,若是用斗篷包住她可能不用多久也會溼掉。於是又掀開,準備用內力為她驅寒,忽聽旁邊一聲虛弱地呼喝:“放開我主子,不許碰她!”

原來是寒玉醒過來了,額頭冒著冷汗,骨頭雖是接了上去,可畢竟是裂開了的,哪裡能不痛呢?一醒來就見這個魔頭抱著娘娘,驚怒交加地急聲喝開了。

沈墨瞥了她一眼,冷聲道:“她受了風寒昏過去了。”寒玉咬牙忍著劇痛,強撐著爬了過去,就要去他懷裡奪人,可沈墨哪裡會給她得手,只稍稍一讓,她就倒在了船板上。

顧不上她,暗運掌力握住她的手,開始源源不斷的內力輸送過去,與之同時她頭頂開始冒煙,衣服上的水也在快速蒸發。這時寒玉沒再啃聲了,就算再沒眼色,也知這人是在救娘娘,並非是要輕薄。

見染青臉色好轉一些後,他才收了掌,淡道:“你先照顧她。”

寒玉等他離開後,立即上前去探看,很擔心娘娘因潛水受寒氣而舊病復發。否則風寒哪會來得如此之快,也不至於人暈厥過去。以前還有顧太醫的妙方和千年人參給吊著,現在要去哪找良藥啊,而且這孩子還不能被別人知道,萬一被外面的人發現了,可能後果不堪設想。

娘娘這個樣子恐怕是要找大夫瞧瞧,喝上幾幅藥了,可大夫極有可能會診出主子懷孕。真是前有狼後有虎,怎麼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她的腦子哪裡有娘娘靈光。正在躊躇不定時,忽聽懷裡的人虛弱地輕喊一聲:“寒玉。”

低眼去看,見染青皺著眉宇,並未睜開眼,難道是熱燒糊塗了?又聽細小的聲音傳來:“寒玉,附耳過來。”這下是確定了,娘娘感情是清醒的,並沒有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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