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狼走入林中,立刻有人飛身跪在他身前,他皺眉問:“何事?”
“主人,飛鴿傳書已到,情況緊急,您必須得回去了。”
紫狼沉默了一會,抬眼看了看之前走來的方向,“我心中有數。寧二夫人和那丫鬟有沒有救下?”
“屬下去的及時,把那兩人斬於刀下,沒有傷到她們分毫。主人,還是讓凌墨一路護送為好,那邊你若再不出現,恐怕......”
紫狼手揮了一下,制止了下屬的勸告。
沉聲道:“凌墨,等到了吳城,你就來頂替我,她們的目的地據我估計,應該是君望,你要想個法子接近她們,明白嗎?這是你今後的使命!”
“屬下明白。”
等紫狼往回走時,遠遠就見女人白色內衫的背影,長髮就在身後,不由一怔。她這樣看起來,居然很是清瘦,身姿輕盈。
放輕了腳步,想看看她究竟在做什,可是到了她身後,真的愣住了。
芊芊細足當如是,瑩白而粉嫩,玉骨冰肌,腳掌纖美,踝骨渾圓,踩在那灰色長袍上,當真是美!若是能握在掌中的話,相信定是細膩柔軟。
忽然這樣的念頭,在他心中浮起,胸口一熱。
可是下一刻心頭就怒起,女人的腳豈能這般亮於人前,她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啊!
可能是呼吸重了些,染青驚疑回頭,就見紫狼站在身後,而目光盯在她的腳上,差點驚撥出聲,連忙把腳伸進衣物裡面,驚怒道:“你何時回來了?怎麼都不出個聲的?”
臉上已是羞紅一片,此人一點聲息都沒有,她如今就穿著內衫,赤著腳,全被他看了去,真的是狼狽又難堪。
可是似乎自己的狼狽樣子,幾次三番都被這紫狼瞧了去。
想到這不由稍微坦然一些,假裝坐直了身子,取過那頭半乾的馬甲,披於身上,然後才抬眼看已經坐回位置上的紫狼,他的手邊是一捆乾柴,難怪去了那麼久,定是走到遠處去了。
因為剛才那般情景,現在這樣不說話,還真的非常尷尬。
染青想了想,問道:“紫狼,你的名字就叫這嗎?”她覺得這像是個代號,不像是名字。
卻聽對面那人習慣性的戲謔而笑道:“你問這幹嘛?莫不是瞧上我了?”成功看到女人怒目而視後,才眼帶深意地道:“紫狼這名字跟著我很久了,久到忘了自己原來的名字。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何必深究?”
染青默然,心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尤其是江湖像紫狼這樣的江湖人士,而他的紫風堂又是一個專門竊取情報機構的設施,那麼真名也就不再重要了。
“那能告訴我,你是為他做事的嗎?”
“他?”紫狼臉上露出興味的表情,“他是誰?”
染青轉過頭,不想理他,忒麼覺得這人有些明知故問。
果然他那討厭的聲音又再起,“你說的是離王?寧染青,你不顧一切也要逃離懷城,逃離他,可是我現在看到的是卻是你似乎放不下他......”
染青拔地而起,猶如被拔了毛的公雞,怒瞪著眼前的男人,如果可以,她想撕掉他臉上那抹討厭的帶了抹嘲諷的笑。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提及......他,我的意思是聽說紫風堂為朝廷辦事,想問問你是也不是!”這番辯解,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理虧和心虛。
紫狼盯了她一眼後,目光向下,落到地面,若有所思。
染青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還赤著腳,這樣站起來,衣物被踢到了一旁,露出了那**的腳背。雖然不明古時對女子的腳為何如此嚴防,甚至有書載記女子腳若被男子看見,就得以身相許。
這樣的謬論對於染青說,可謂是嗤之以鼻的。
但看紫狼那灼熱的目光,還是令她覺得臉上發燙。可是又不想就示弱於他,於是腳步往後縮了縮,索性就這般坦然地立於他面前。
他要看,就讓他看個夠!
此時染青臉上紅暈散開,再無羞澀,大咧咧往那一站,臉上的神情帶著點倔強,她不知之前用來綁發的髮帶已經鬆垮,鬢角有長髮垂落,男裝的俊美里,帶了絲嬌弱,顯現出她女性特有的獨特風貌,可是那嬌弱中又帶了野性。
這樣的她,落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光彩奪目的。
紫狼眼中閃過微光,他也毫不客氣地就肆意打量著她,最終才邪笑道:“染青,半年不見倒有所長。”染青挑眉,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可見他邪魅的視線瞄向她胸脯處,不由大怒,指著他的鼻子怒斥道:“你個登徒浪子!”抓起地上的長衫就披上了身。臉忍不住再一次的變燙,這個死狼,總有法子能夠惹怒她。
越來越覺得紫狼是自己的剋星了,遇見他,似乎從未有什麼好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