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段時間後終於到了登機時間,莫菁菁與楊旭順著人流排隊一前一後的進入了登機口,卻沒注意到隔壁的登機口有一個正在候機的人一直盯著自己,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後才收回了目光。
巫衡看著那兩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沒有猶豫的就給蕭璽銘撥去了電話,這可是重大發現,不報告給boss豈不顯得自己很沒義氣。
更重要的是這麼難得的一出好戲他怎麼可能會錯過,不知道一貫冷漠沉穩的boss在知道這件事後是否依然能巋然不動呢?巫衡邊漫不經心地聽著那邊的電話鈴聲邊在心中無良的想著。
“什麼事?”電話接通,蕭璽銘的聲音還是一貫簡潔冷淡。
“你不是要我查劉雄的底麼,我今天得了空準備去他老家G市呢,你猜我剛才在機場碰到誰了?”完全沒有被蕭璽銘的冷淡影響到,巫衡興致勃勃地賣起關子。
被打斷了正在撰寫的論文蕭璽銘原本就有點不悅當然沒心情配合他,充滿警告意味的冷道:“說。”
嘖!看你等下還能不能端得住!巫衡不懷好意地想著,嘴裡的話卻也不停:“是!這就給您彙報,我剛剛在機場碰到莫菁菁和楊旭了,兩人一大清早就包袱款款地私奔去了,boss啊,再不想辦法,回頭人家孩子都有了,你只能等著喝別人喜酒了。”
蕭璽銘雙眸一暗眼神微斂,沉默了一會後才淡聲問道:“他們去哪?”
有戲!巫衡眼睛一亮:“我特意幫你看了,目的地L市,怎樣?要不要我幫你查一下具體行程,我保證給你仔仔細細一清二楚,然後咱們來個千里追妻怎麼樣?”
“多事。”蕭璽銘冷冷地回了兩字,然後無情結束通話了電話。
巫衡看著只剩下忙音的手機,撇了下嘴:“行,你就裝吧!到時候可別後悔。”
放下手機,蕭璽銘面無表情抬手繼續在筆記本上敲著自己的論文,可剛打了沒幾個字就停了下來,原本早有腹稿的論文現在卻怎麼寫都不對勁。
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摒棄雜念找回之前的感覺,卻似乎沒什麼效果,腦海裡想像中的那兩人相攜出遊的畫面揮之不去。
如果換一個人蕭璽銘可能並不太在意,可為什麼偏偏是楊旭!那個她曾經喜歡過的人,也許不是曾經?而是一直喜歡著?只是她掩飾得太好自己沒有察覺?看她平時與那些幼稚的同學相處得那麼融洽就知道她是個很會演戲的人,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蕭璽銘蹙著眉頭越想心就越煩,明知道自己此時該做的是靜下心把論文趕完而不是在這裡胡思亂想,腦子卻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個又一個讓人厭惡的猜想,可任憑自己在想破了天又有什麼用呢,相隔了千里不管是想要確認她的心意還是阻撓他們的親近都是做不到的。
難道真要像巫衡說的追過去嗎?十八年來嚴格自律的人生讓他很難做出這麼瘋狂的事,上次因為她有難他可以理直氣壯不管不顧就趕了回去,可這次只因為心底的許些不安就丟下一切衝過去?一向驕傲的他又如何肯這樣做,可如果不去這心就像被貓爪撓著一般難以安靜。
蕭璽銘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做不到不在意也做不到放下驕傲追過去。
隔壁剛起床準備下樓吃早餐的趙棠從門口經過,看到蕭璽銘盯著電腦卻一副魂遊天外的神情,忍不住走進來拍了他一下:“哎!老大,你發什麼呆呢?不是要趕完論文元旦過後就回C市嗎?什麼不寫了?”
趙棠這一拍可算是把蕭璽銘的神智給拍了回來,看著螢幕上寫了一小半的論文,再看看旁邊傻乎乎的兄弟,蕭璽銘眼神一閃:“你不是嫌悶得慌嗎?我帶你出門玩玩吧。”
“真的嗎?太好了,都快一個月了你不知道我都快悶出憂鬱症了,跟你說我的腿早好了你還不信,走走走,我們出去。”趙棠絲毫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一聽能出門就高興得找不到北了,拉著蕭璽銘就要出門,早不記得他還要寫什麼論文了。
對他跳脫又急躁的性子蕭璽銘也是無奈了:“你急什麼,先去收拾一下帶身衣服再去。”
趙棠停了拉人的舉動,詫異地道:“還帶衣服啊?我以為就去附近走走,要去很遠嗎?你的論文不趕了?”
“教受沒有規定什麼時候交,過兩天再寫,你去收拾吧,我按排一下就走了。”蕭璽銘也沒跟他明說要去哪,只是催促著他收拾東西。
憋了快一個月,只要能出門趙棠就很高興了,更何況現在是出遠門,哪裡還在意什麼,興沖沖的就回房間收拾衣服去了,連早餐都不記得吃。
等趙棠離開蕭璽銘撥了個電話,按排好行程後也翻出了個揹包收拾了兩套衣服,把筆記本裝進去拎起揹包,與匆匆收拾了套衣服早已等在門口的趙棠下樓了。
兩人在大廳裡跟蕭爺爺聊了幾句交代了去處,蕭爺爺對這個自小就聰明又自立的孫子自是放心的,也沒問他具體的行程,只說了幾句要注意安全的話後也就放行了。
坐在私人飛機上看著變得越來越小的帝都,趙棠興奮的嘰裡呱啦著:“老大,你不是說不能隨便佔用國家資源嗎?這次什麼捨得了,想我上次有幸坐在這麼豪華的私人飛機還是幾年前重傷那次才有的待遇,今天倒是稀奇了,說,到底什麼回事,一向低調的你什麼會動用上這專機了,而且這麼快就搞定了手續,肯定動用了關係吧!”
雙手在筆記本上飛快的敲打著,蕭璽銘眼也沒抬:“帝都只有一趟航班飛L市,而且是晚上,我趕時間。”
“”哦,原來我們是要去L市啊,”趙棠恍然大悟,旋即反應過來又叫道:“不對!你說帶我出去玩就是去這小城市嗎?我們去那鳥都不拉屎的鬼地方幹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蕭璽銘隨口敷衍著,趁著在機上的時間趕起論文,既然已經決定了,心自然也就定了,論文寫起來也就順利了。
見他不願多說,趙棠聳肩坐回椅子上:“得,我倒要看看你要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