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你怎麼知道這麼快就中彩了呢?”溫驕一臉嬌羞的道,俏臉紅得就像蘋果。
“咦?”溫驕的眼角忽然瞄到竹籃裡的那條鯉魚在閃閃眨眼,時不時還露出精光。
那一雙眼睛,就像是人的眼睛一樣正注視著她,當即把她嚇得臉色發白,差點沒暈死過去,軟倒在陳光蕊的懷中。
“嬌兒,你怎麼了?”陳光蕊輕柔拍了拍溫驕的背後,心頭疑惑妻子為何突然變成這樣。
溫驕指著竹籃裡的金色鯉魚,顫聲道:“那隻鯉魚是妖精,剛才它在看我,而且兇光畢露。”
“妖精?”陳光蕊眉頭微皺,順著溫驕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失笑道:“哪來的妖精,分明就是普通的鯉魚。”
當他的話音剛落下,便見到金色鯉魚再一次眨眼,彷彿在說話。
“這……”陳光蕊也嚇了一跳,趕緊提起竹籃,前去問魚販子:“老闆,您這魚是哪裡打來的?”
魚販子應道:“從洪江內打來的,怎麼了?”
“沒什麼。”陳光蕊趕緊提著籃子離開,額頭上不由滴下冷汗,心裡喃喃著。
“魚精呀魚精,我絕不是有意要吃你,你就看在我剛成婚,新官上任,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的份上,我將你放生後,可千萬別來找我的麻煩。”
帶著幾分害怕,幾分擔憂,幾分焦急,陳光蕊一路小跑,將金色鯉魚放生回江中。
回到店中,其母張氏已知曉此事,特來詢問。
“沒什麼,我看那鯉魚有靈,便放生了它。”陳光蕊淡定道。
張氏緩緩點首,道:“放生是好事,我甚是欣慰。”
陳光蕊心中依舊害怕,只想趕緊離開:“母親,孩兒已經在客棧住了三天,皇上那邊又催得急,孩兒想明天就動身,不知母親身體好些沒有。”
聖上旨意不可忤逆,張氏深知這一點,開口道:“我身子還沒完全好,現在這個季節天氣又熱,路上恐生疾病,這樣,你和溫驕先動身啟程,你只需給我些盤纏,暫時在這裡即可。”
陳光蕊心想,若是那魚精真要回報復,也不至於報復到七老八十的母親身上,當即應下,付了母親盤纏,便與妻子動身拜辭而去。
江邊,日上三竿,劉洪與李彪二人正在船上打盹閒聊。
李彪嘴上叼著一根蘆葦,躺在甲板上,翹著二郎腿,看著碼頭過往的行人,行人中的女人,不由心生感慨。
“大哥,你說我們倆都已過了而立之年,咋就沒個老婆呢,我長得醜就算了,可大哥玉樹臨風,器宇軒昂,怎麼著也該成親了吧,莫不是嫌那些女人太醜,大哥看不上。”
李彪本是拍馬屁之言,卻是弄巧成拙,拍到了馬腳上,劉洪一聽,不由心中一痛。
他的父母都是老來得子,如今高堂老母已八十有餘,臨終前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親眼見到他娶妻生子。
其實劉洪長相也並不差,但偏偏沒有女子喜歡。
這也是劉洪一直以來都非常鬱悶的地方。
故而,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別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那種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大哥,有生意了。”
李彪遠遠就見到一行三人從遠處走到岸邊,為首的男人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說不定他老人家高興了,會多給點賞錢。
如此想著,李彪積極的將船撐到岸邊,還親自到岸上迎接。
“好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