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榮把崇盛扛回房間時,崇盛已爛醉如泥。
枯榮點上燈燭,安頓崇盛睡下。
“二當家!二當家再來!”
“公子,二當家早已不省人事。”
雖然知道崇盛是在說醉話,但枯榮還是應答著。
“燼,還有酒嗎?”
“公子,你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是嗎?”崇盛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中,他對著枯榮笑了笑。
“公子?”枯榮再看崇盛時,發覺他竟然全無醉意,與剛才判若兩人。
“帶上酒,跟我來!”崇盛說完開啟了房間的窗,明月清風,星辰斑斕。
崇盛拿出一把摺扇,高高的拋向窗外,然後跟著摺扇跳了出去。
這間客房雖然只在揭竿城的中部,但下面的懸崖至少有數十丈,枯榮只覺心中一揪,難道公子酒醉尋死?
“公子!”枯榮大喊一聲,運轉輕功從窗外躍出。
眼中的景象令枯榮驚訝萬分,崇盛並沒有墜崖,而是如同飛燕一般在空中穿梭。
摺扇飛起,崇盛的腳尖輕點摺扇魚躍十丈,身形快如驚雷,騰勢將盡,那摺扇便再度飛起,如同登天之階,崇盛揹著手,單腳登踏著摺扇,身形優雅,轉眼間已在百丈的高空之上。
天無穹,云為空,薄霧濃雲紛紛在崇盛身側擦過,空氣的高速摩擦,在夜的領域,綻放出點點火花。
枯榮全力跟隨,卻怎麼也追不上崇盛的身影。
公子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而已,怎會?
終於,崇盛在揭竿城最高的城樓頂停住,虛空半浮,緩緩走落,如同臨凡的仙人。
崇盛落地不久後,枯榮也落在了城樓頂。
向下望去,高城危聳,千丈懸崖,星辰只在指手之間。
“公子!”
“燼,原諒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出手。”一輪巨大的紅月下,崇盛對著枯榮微笑著。
“公子,你不是?”短短的一天裡崇盛有太多的令人驚訝的轉變,一時間枯榮難以接受。
“不是一個廢物?如同傳聞?”
“公子你的輕功身法居然遠在我之上,我實在看不透。”
“燼,你過謙了。帶酒了嗎?”崇盛說完在樓頂坐下。
不遠處,晴王渠碧波萬丈,湖面上漁船之火,星星點點。
枯榮在崇盛身旁坐下,遞過一壺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