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不知之前的事情,剛才也沒有多問,這會兒卻不得不問了,“茵茵,剛才那公子是誰啊?”
“不重要。”徐茵茵壓根都不想提那人的名字。
張秀蘭卻覺得這人太不知分寸了。
上輩子,閨女的追求者也有,還有個追求火熱的,見天的往店裡來跟她們兩口子獻殷勤的呢。
這是開放的現代,這般追求沒什麼問題。
但如今是重規矩的古代,但凡是知分寸的,也不會這樣做的,先才那樣貿貿然擠上來打招呼說話就夠無禮了。
“我瞧著這人有些沒規矩,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呢,往後你碰見了,都離得遠遠的才好,可別跟他單獨待在一起——”
徐茵茵自然是應好,她也沒打算搭理對方。
母女倆回了家,徐老頭他們正在花廳裡說得熱鬧,見得母女倆回來,徐老頭趕緊招手讓徐茵茵過去,將手裡的信遞給徐茵茵,笑道:“三郎的信!縣試放榜了,他遺憾沒中!”
徐茵茵:呃沒中,爺爺高興個啥勁?
不過三哥不中也是在她預料之中的,畢竟,正兒八經接觸四書五經也才一年時間,這本就是去歷練歷練的,真能榜上有名,那可是比方從雲還厲害的天才了。
“沒中.你們這是笑啥?”張秀蘭坐到徐春山身邊,不解嘀咕道。
一旁的徐老太趕緊道:“我們也沒想三郎能中!高興是高興他親事有著落啦!”
徐茵茵也正好看到這事,徐三郎在信上說,蘇童生想要把閨女嫁給他。
徐三郎最早是去蘇童生的學堂跟蘇童生學算術的,後頭這吳先生也是蘇童生給介紹的,雖在唸著書,但徐三郎每天下了學也要繼續去跟蘇童生學上一個時辰的算術,一來二去的,早就是很熟的了。
蘇童生的小女兒今年十五,該說親了,他也是一早就相中了徐三郎,只是先前女兒沒及笄,他就沒提這事,眼下徐三郎也快十八了,他怕徐家給徐三郎定親,這才坐不住趕緊跟徐三郎提了這事,之所以沒直接請媒人,就是雙方有個緩和的餘地,先問過徐三郎的意思,要是他有意,便派人來提親,要是無意,那就打住,當沒這回事。
徐三郎常去蘇家,跟蘇童生的小女兒也是見過的,他心裡頭,自然是願意的。
兒子十八了,馬氏早就操心他的親事的,一聽這事,也是大喜,很是樂意的。
只是徐老頭他們都不在,這不,便讓徐三郎寫信來告知這事,若是家裡大家都覺得沒問題,她便張羅請媒人提親的事。
“那蘇家小閨女我見過兩回,小小的一張圓臉,笑起來還有梨渦,極是討人喜歡的,三郎能娶她當媳婦,我一百個高興吶!”徐老太笑眯眯的表了態。
三郎年歲已經大了,親事該定下了,這事既合適,自然不要錯過。
徐茵茵也沒有意見,三哥自己中意就成,蘇家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家,可結親。
徐老頭登即便讓她回信,叫馬氏將這事張羅起來,讓徐春林和周氏幫把手,把這親事定下來,等中秋節他們回去了,到時候兩家一起吃個飯,再正式談婚期。
這事這麼一來,眼下幾個孫子孫女,就剩最小的六郎了,不過六郎還小,今年才十五呢,讀著書呢,且還不用急的。
徐茵茵寫了回信,跟送信來一樣,託鄔管事的車隊捎回去。
回了汀蘭院,玲瓏就遞上來一封信,原來她今兒也有信收。
徐茵茵上了軟榻靠著,一邊拆了信來。
信自然是方從雲寫的,算算日子,怕是她走了也沒幾天,方從雲就寫信送來了。
信有兩張,一張寫滿了的,都是些近況,第二張卻很短,只表兩行,但就這兩行,字裡行間,都掛著相思。
徐茵茵看得會心一笑,這要是有手機能聯絡,高低一個小時便能你來我回出上百條訊息的。
可惜沒有,便只能靠寫信,你來我回,時間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