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起來的徐茵茵覺得自己的頭還是暈乎乎的,心口也悶得慌,這典型是遭了輕微腦震盪啊。
她躺著壓根不敢動作大了,藥端來一口悶,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夫讓她臥床好好休息,除了上茅房,她床都不下,腦子是個好東西,她可不想落下什麼毛病。
一連躺了兩天,頭暈的症狀才不那麼強烈,她默誦了一篇之前讀過的書,全程無停頓疙瘩,記憶沒問題,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躺著實在無聊,感覺頭不那麼暈了,她就坐了起來,還找了本書來看。
剛拿上書,外頭徐五丫就小跑著進來,“四姐!有人來探望你了!”
嗯?
“哎喲!”起身太急,徐茵茵腦尖一陣發顫,昏得慌。
徐五丫見狀趕緊扶她,“四姐?”
“沒事沒事。”徐茵茵穩住心神,笑道:“人都來了?快請她們進來。”
“哦。”徐五丫點頭又跑出去了。
徐茵茵趕緊從空間裡翻出素顏霜來往臉上塗。
開玩笑,蓬頭垢面的怎能見人?
昨兒董清華她們幾個來過了,不知今兒又是誰,但不管是誰,都得拾掇拾掇。
一番動作迅速的拾掇,門口也有了動靜。
徐茵茵抬眼,便見徐五丫領著一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婦人進來。
“您是?”徐茵茵好奇。
那婦人上前就是一福禮,將手裡提著的東西呈上,“我夫家姓夏,乃是松林坊方家老太太身邊的嬤嬤,我們家老太太特意派老奴前來探望四姑娘的。”
徐茵茵聞言,知道了對方來頭,忙道:“原來是夏嬤嬤,夏嬤嬤快快請坐,老太太真是太抬愛晚輩了,晚輩實在受寵若驚呢。”
“我家老太太知道四姑娘驚了車受了傷,這兩日一直掛念呢,從堂老太太那裡知道四姑娘今兒好些了,便即讓老奴來探望探望。”夏嬤嬤端端坐了半張凳子,和氣道。
“姑娘可好些了?觀氣色似乎還有些虛弱?”
徐茵茵也是沒想到方白氏這般和善慈愛,還特意派了身邊的嬤嬤來探病,聽到夏嬤嬤這話,她不由有些囧,這不是人來的急了些,事先她也不知道的,胡亂間素顏霜便塗的多了點,許是就看著蒼白了些?
嘴裡忙道:“勞老太太掛念晚輩,晚輩現下已是好多了。”
夏嬤嬤接道:“傷了頭的事可不能馬虎,姑娘可得好好將養才是。”
徐茵茵跟夏嬤嬤也是頭回見,並不熟,一番你來我去的寒暄,夏嬤嬤喝過了一盞茶,便即提出告辭了。
徐茵茵要起身相送,夏嬤嬤忙攔著,後頭由張秀蘭進來送了出去。
等人走了,徐茵茵拿了書,準備繼續看。
一旁的徐五丫不由湊近,眼巴巴望著她道:“四姐,你能教我認字嗎?”
這幾日接連落雪,雪得不大,但纏纏綿綿的一直不斷,天氣極冷,鋪子裡的生意也淡了不少,貨供得上,徐茵茵安心養傷也不用急。
連帶著五丫和徐三郎他們每日也都能閒上大半日。
徐五丫這些日子沒少見四姐看書,回想起不久前她們一起挖野菜的時候,四姐好像才在跟六郎認字,這才多久,四姐會算賬了不說,竟也能捧著書本看了,這不由叫她的心裡也生了嚮往。
她也想認字。
徐茵茵抬頭看向她,微怔之後,不由笑應道:“好啊。”
擇日不如撞日,徐茵茵放了書,便讓五丫去找了根炭條和木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