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徐氏對這位還沒見過的侄孫女感興趣得很,想著孃家人就只見了大哥和六郎還有春河,也是心裡火燎燎的,想見大嫂他們得很。
大哥也是,說家裡沒拾掇好,不讓她上門去就罷了,叫大嫂帶著侄子他們來,又哪裡就給她添麻煩了?
徐達駿應道:“大伯他們每天都要幹活,家裡就奶奶和我娘他們,走不開呢,現下我又接了這麼多罐牙膏的訂單,且還得爺爺他們幫著四姐做出來呢,等回頭得了空,我一定讓爺爺帶著她們來姑奶奶這裡做客。”
這倒也是。
方徐氏也知道大哥怕給她添麻煩的心,便點頭道:“行。”
左右現在離得這麼近,不是之前,在雲州那麼遠呢,總能常見到的,不急。
……
昨兒新砌的房子,今兒還不好住的,所以徐春山三個還是住的張家。
吃過餃子,三人便往張家去。
進了屋,一張簾子擋了,徐春山靠在床上,想著今兒臭小子沒回來呢,他看看臭小子在幹麼,在方家可住得習慣。
這會兒,吃了飯的徐達駿也剛回到自己的屋子。
似有所感,他鋪了紙張研了墨,在紙上唰唰唰的寫下一排簡體字,晾乾墨之後,拿了起來,展在手中。
是以,費了老大功夫順著方向找到金玉坊又找進方家才找到徐達駿的徐春山就看到他坐在書案後,手裡舉著一張紙,上頭的字拳頭大一個個的,一眼就看得清楚。
他昨兒已經知道兒女要做生意的事了,這會兒也不驚怪,只是沒想到臭兒子知道用這種方法傳信呢,還真是對金手指物盡其用。
萬一他沒想著要看看臭兒子呢?這不是白舉了嘛?
他不由笑了笑,說了句:“行了,看到了,別舉了。”
一旁正脫衣服的張秀蘭疑惑,“你說麼子?”
不管徐達駿聽沒聽到,徐春山收回了千里眼,轉頭衝簾子那頭道:“茵茵啊,你弟弟讓我告訴你,那牙膏一共預訂了七十五罐,讓你儘快做好了叫爺爺給他送去。”
徐茵茵已經躺下了,磨了一下午的粉,手腕疼死了。
冷不丁聽到這話,驚了一跳,“什麼?七十五罐?累死我算了!”
早知道就不接這個差事了!
但想著銀子,徐茵茵也只能含淚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七十五罐啊,這要是不自己做,光靠系統兌,那得用多少次機會才夠?
所以還是得自己做,不然折騰個啥啊。
睡吧睡吧,睡醒了明兒起來好忙活。
一夜無夢。
小河村在晨霧裡開始了嶄新的一天。
今兒就徐老頭三個人繼續磨,徐茵茵打算做牙膏了。
新砌的那間小屋子做雜物間的,暫時就作為他們的牙膏小作坊,別的人都不進來。
徐老太和馬氏兩個瞅來瞅去的都好奇他們爺孫幾個在屋裡到底幹啥呢,但徐老頭不讓多問,他們再好奇,也只有憋著了。
不往跟前湊,就餵雞的餵雞,上山撿柴的撿柴,挖野菜的挖野菜。
徐茵茵和徐五丫不空,這挖野菜的活計就張秀蘭一個人去了,徐茵茵不忘讓她多背個揹簍,看到薄荷就摘回來。
上午摘一背,下午摘一背,很快就能弄回家來不少的。
徐茵茵就擼了袖子,在屋子的角落裡,開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