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軍渾身一僵,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不過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不去看陳應釧,而是看著林山道:“少廢話,要比現在就比,拖拖拉拉到三天後,給你三天時間,你能怎麼樣?”
王鈞華臉色漲紅,本想開口“現在比就現在比。”
但是右拳被林山緊緊握著,他能夠感覺到林山身上那股強烈的意志,所以最後還是忍住了。
可是胸腔終究意氣難平!
雙眼再次浮起一層血色。
就在這個時候,林山鬆開了王鈞華的手,右手按住王鈞華肩膀。
彷彿有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王鈞華立時冷靜下來,微微側目,就看到林山淡漠的表情。
“三天之後,自然會讓你雪恨!”
這時陳應釧突然低聲一笑,看了看王鈞華,又看了看施放。
“要我說,不如就三天後吧,任軍,你才剛剛回來,難道不好好休息一下?三天之後,你們兩人都養足了精神,到時候再來一場大戰,豈不快哉?”
王鈞華和施放都皺起眉頭。
陳應釧是東海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與他名聲不符的,是他低調的作風,一直以來,他都鮮少插手別人的爭鬥,這一次十分反常,不但到了現場,而且還開口參與了這件事情。
這讓王鈞華和施放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陳應釧是什麼立場。
但是對於他的話,沒有一個人敢輕視。
施放臉色變換,顯然已經動搖了。
任軍的臉色依然冷硬,可是也不再堅持,看著王鈞華道:“好,既然陳總髮話了,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我倒要看看,三天時間你這個廢物能怎麼樣,林山,我想你也不用麻煩了,還是自己上的好,讓這個廢物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到時候我不會看在王家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東海一定會多出一個殘疾人。”
任軍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極有威懾力,這種兇悍的氣質一般人這輩子都見不到一次,教室外的普通同學都愣在原地,像是被老虎震懾的小白兔。
“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對付你這樣的人,還需要山哥出手?我就足夠擊敗你,任軍,你就叫囂吧,三天之後,所有人都會明白,你現在的叫囂就是一條毛狗的犬吠!”
任軍臉色頓時變得狂暴無比。
他這一生最在乎的就是尊嚴,王鈞華居然敢如此羞辱自己。
雙拳握緊,似乎現在就要上去和王鈞華拼命,施放在邊上拼命拉著,好不容易才拉住了任軍。
最後任軍對著王鈞華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轉身離開了活動室。
陳應釧若有所思地看著林山,過了一會才微笑道:“嗯…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了,告辭了。”
他到這裡來,似乎就是為了阻止這一場戰鬥,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陳應釧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山哥,你和陳應釧很熟嗎?”
王鈞華一臉疑惑。
林山搖搖頭道:“一面之緣,也算不上很熟。”
“那就奇怪了,我記得這傢伙很少會參與外面的事情啊,今天怎麼有這個閒工夫跑到我們這裡來,而且還說了這麼多話,我總感覺不大對勁!”
沐清平在一旁撇撇嘴道:“你還是別想這些了,陳應釧這不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嗎,我看你現在和那個叫任軍的打,你一定不是人家的對手,現在有了三天的時間,讓你大哥好好指點你一下吧!”
王鈞華也不生氣,反而一臉希冀地看向林山。
他知道林山實力高深莫測,如果能夠得到林山指點,就算三天後打不過任軍被人嘲諷,他也不在意。
“這三天,你同我住一起吧!”
林山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