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現實世界之中,王燼坐在床邊,臉上盡是不解。
離開夢境世界的前一秒鐘,那個被他所殺死的詭異婦女,其身體之中的黑線終於是誕生出來,投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他也得以順利讀取那婦女體內的記憶。
然而,那婦女體內所誕生出來的黑線,其中所蘊含的記憶,卻是大大出乎了王燼的預料。
原本王燼以為,這般詭異的婦女,生前應當是一個相當強大的修士,畢竟,這詭異婦女,若是去了千陽宗,甚至都足以擔任一方長老了。
然而,他還是想錯了。
那婦女的記憶之中,甚至都沒有什麼和修行有關的事情。
幾十年渾渾噩噩的記憶之中,絕大多數無非就是柴米油鹽,整日辛勤的勞作,每天喝到酩酊大醉動不動就家暴的丈夫,以及唯一還可以算作慰藉的懂事的小兒子。
然而,唯一能夠在這黑暗世道之中作為慰藉的小兒子,也在某一日染病,為了給兒子買藥治病,這婦女隻身出城,好不容易買到一味藥材,卻因為耗光了錢財,無錢入城,兒子因為得不到救治病死,這婦女自己也是鬱鬱而終。
這婦女的一生,似乎都和修行沒有太多的關係。
但這才是最讓王燼疑惑的地方。
這婦女的一生之中,都沒有和修行沾染太多的關係,為什麼這婦女卻有那般強大的力量?
要知道,在千陽宗之中所遇到的強大喪屍,無一不是因為那些喪屍生前便具有著強大的力量和修為,死後才會變成那般強大的怪物。
而這婦女,似乎完全不同。
那般堪比破妄境界巔峰的可怕力量,以及那詭異到連王燼都是防不勝防,甚至可以無視生死道則,唯有火焰才能夠對其產生傷害的詭異病痛之源。
王燼有些搞不清楚,這婦女究竟是什麼路數,為什麼會這般強大和詭異。
“這皇城之中,果然是與千陽宗不一樣……”
自語一聲,王燼還是決定,這段時間內,先去皇城外圍查探查探,在皇城外的荒野上,看看能不能夠湊齊入城地費用。
畢竟,按照這皇城之中的詭異狀況,或許火焰對這個婦女有用,但對上其他的怪物,就再次無用了。
那兩個守城人,若是可以,儘量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去軍部總部的食堂用過早飯,王燼索性在這軍部總部之中先溜達了起來。
左右他在這軍部總部之中也是無事,再加上如今他在軍部之中地位也是不低,堂堂大宗師級別的武者,已經是足以在這軍部總部之中隨意走動,半天時間,已經是將軍部總部逛了個大半。
臨近中午的時候,王燼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門便被彭的一聲推開了來。
一群人魚貫闖入王燼的房間之中。
“王燼是吧?你的事情發了!”
領頭一人留著寸頭,看起來帶著幾分流裡流氣,嘴裡叼著一根香菸,站在門口,用手指對王燼遙遙點了點:“看在你是大宗師級武者的份上,你是自己乖乖跟我們走?還是要我們把你銬起來,當著大家的面,把你帶走?”
這突然闖入到王燼房間之中的眾人,身上雖然是穿著軍部的統一制服,然而顏色和制式卻是稍有不同。
這群人的制服似乎更加寬大一些,行走帶風,腰間都是懸掛著一塊明晃晃的金色令牌,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執”字。
“你們是什麼人?”
王燼看著眼前這群人,他還是真不知道這群人的來歷。
那領頭之人咧嘴一笑,朝王燼晃了晃腰間那明晃晃的金色令牌:“小子,看仔細了,我們是軍部糾風司的,專門治你們這些違法亂紀的傢伙,這個令牌,是司空武聖親自簽發,你還有什麼疑問?”
“原來是糾風司?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紀,違了什麼法?為什麼要來帶我走?”王燼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引來糾風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