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開始漸漸有點像樣了。」
帶著些許破敗樣貌,但卻頗為乾淨的院落之中。
夏鴻禎揹著雙手,站在王燼身旁,看著王燼提筆揮墨,微微點頭。
鬍子拉碴的臉上,也微微有一絲讚賞之色浮現。
不得不承認。
這個小子進步實在是太快了。
甚至比起年輕時的他還要快。
大筆在宣紙之上勾勒出最後一個拐角。
王燼輕輕出一口氣,輕輕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一旁的筆架上,看著面前那個躍然於宣紙之上的大大「劍」字。
與第一次提筆寫出來的字相比。
此時此刻,面前這個「劍」字,已經有了幾分神韻。
一筆一劃之間,已經隱隱有別樣的韻味顯現。
當然,比起夏鴻禎還是要差上一些的。
算起來,成為夏鴻禎的學生,來到夏鴻禎這裡練字,已經是一週時間了。
這一週時間內,王燼幾乎每天都要抽出時間來夏鴻禎這邊。
而夏鴻禎教導他的方法也很簡單。
就是讓他練字而已。
一週下來,王燼的進步,已經是顯而易見。
「老夏,我真的只需要練字就能夠學好劍法?」
儘管一週以來,王燼也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正在飛速地進步。
體內那股殘餘的劍意,甚至隱隱間有著某種要鬆動的跡象。
但是王燼仍舊有些懷疑。
畢竟,用練字的方式來修行劍法……這怎麼看都帶著一些紙上談兵的味道……
「當然……」
「不能!」
夏鴻禎回答的十分理直氣壯。
他揹著手,在院子中踱步兩下,坐在門口的一張小板凳上,隨手從褲子裡掏出一盒煙,朝王燼示意了一下。
王燼搖搖頭,他不喜歡抽菸。
夏鴻禎也沒介意,自顧自抽出一根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吐出一個菸圈,這才緩緩地道:「你若是能夠長期處於「浸態」之中,或許還有一點可能。」」
所謂的「浸態」,便是王燼第一日來到這院子之中寫字之時,出現的那種沉浸狀態。
彷彿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字跡的書寫之中,外界的一切,都被本能地過濾掉。
大腦之中的意識,似乎在自主地運轉起來,本能地以一種十分深入的方式,領悟,消化。
彷彿海綿浸入水中,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汲取著世界之上的一切知識、經驗、資訊。
這便是「浸態」。
據夏鴻禎所說,「浸態」是一種十分特殊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