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小崽子,你在狗叫什麼?你說誰是老鼠?」
而王燼那淡淡的話語,也毫無疑問讓下方那群北斗七校的老生勃然大怒,他們都是北斗七校的高材生,走到哪裡都是備受矚目的存在,何時被人比作老鼠過?
那方才帶頭鼓掌的寸頭男生第一個忍不住站起來,指著高臺上的王燼怒罵出聲。
「不服氣?」
被那寸頭男生遙遙指著怒罵,高臺上的王燼卻沒有任何要動怒的意思。
他笑了笑,以手指輕輕彈了彈手中拿著的那張演講稿,發出哧哧的響聲,聲音被放大之後,同樣清楚地傳遍整個禮堂。
「笑話,你一個病秧子,有什麼資格讓我們服氣?」
那寸頭男生冷笑,就要跨步朝高臺上而去:「我倒要掂量掂量,你的武道修為,有沒有你的嘴這麼硬!」
然而,這寸頭男生才剛剛跨出座位一步,耳邊便有著一道迅捷無比的破風聲陡然間響起。
風聲迅猛,快若閃電,帶起尖銳的呼嘯聲,電光火石之下,那寸頭男生甚至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心中大驚之下,幾乎是本能一般,使出吃奶的力氣,一邊拼力後退,一邊盡全力扭轉身體,試圖躲過那道呼嘯而來的破風聲。
登登登!
這寸頭男生實力果然不俗,眨眼間功夫,已然退出五六米遠,退至邊牆,退無可退之際,同時身體閃電般扭轉。
篤!
一道白光閃電般從那寸頭男生臉龐擦過,伴隨著一聲好似刀子入木一般的聲響,那道白光狠狠地插入寸頭男生身後的牆上,還在微微抖動著。
那寸頭男生臉上已經多了一道血痕,鮮血汩汩而出時,此時帶著幾分震驚地側頭,看到牆上那還在微微抖動著的物事,赫然是那張方才被王燼捏在手中的演講稿。
一張薄如蟬翼的白紙,此時卻不光輕而易舉在那寸頭男生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更是如同刀切豆腐一般輕易插入牆體之中。
「你想要動手?」
而這時,王燼淡淡的聲音,才從話筒中清晰地迴盪在整個禮堂之中。
咕嚕。
那寸頭男生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額角有著汗珠滾落。
他知道,方才自己能夠勉強躲過這張疾射而來的白紙,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強,而是因為這張白紙從射來的那一刻,就並沒有瞄準自己的要害。
而就算如此,自己還是被這張白紙所傷。
他現在已然明白,只要王燼願意,他甚至可以用這張白紙,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將自己的喉嚨撕裂!
這個傢伙的實力,遠遠在自己之上!
這是個怪物!
這一刻,那方才還帶著幾分挑釁的寸頭男生,此時此刻卻根本不敢與王燼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