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與一頭已經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喪屍交談,這是非常驚悚的一幕,然而王燼自從進入這夢境世界以來,多麼詭異的事都已經見過了,豈會被這點小事嚇到?
“你見到我的師傅了嗎?”
然而,道童喪屍卻恍若未聞,仍舊重複著自己的問題。
王燼皺了皺眉:“你師傅是誰?我不認識你的師傅。”
“你見到我的師傅了嗎?”
道童喪屍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像是在唸叨著一句咒語一樣,語速越來越快。
王燼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下意識後退一步。
“你見到我的師傅了嗎?你見到我的師傅了嗎?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尖銳,下一刻,他那尖銳的呢喃聲陡然間化作一聲尖嘯,聲波傳入王燼耳中,猶如鋼針刺入腦海,讓王燼的耳道一陣刺痛,哪怕已經有了提防,意識仍舊有一瞬間的恍惚。
嗤啦!
那頭喪屍身上寬大的道袍陡然間自行從中間撕裂開,露出道袍之下一身腐爛的血肉,那喪屍手中竟然還拿著一把木劍,上面刻畫著如蛇一樣蜿蜒的紋路,已經腐爛大半,先前被那寬大的道袍遮著,沒有顯露出來一點痕跡。
那頭喪屍揮舞著腐爛的木劍,一劍當頭朝王燼砍來。
王燼是第一次與手持武器的喪屍交手,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儘管對方拿的僅僅只是一把木劍,但仍舊不敢大意,身子一彎,快速後退躲過這一劍。
嘩啦啦!
房間本就狹小,王燼這一退再退,腳下將屋中唯一的木凳給踢倒,已經退到牆角,退無可退了。
那頭喪屍口中發出尖銳的嘯聲,高舉木劍,對準王燼當胸一劍刺來。
王燼快速彎腰,從地上抄起那木凳擋在胸前。
彭!
同樣是木質,然而王燼手中的木凳在那木劍的面前,卻像是紙糊的一樣,輕而易舉便被洞穿,木劍卻似去勢不減,仍舊快速刺向王燼胸膛。
王燼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身體盡全力一扭,堪堪錯過要害部位,那木劍從王燼身側穿過,削下王燼一塊血肉的同時,也深深刺入王燼身後的牆壁。
那道童喪屍嚎叫著,還想將那木劍從牆中拔出來,然而那木劍插得太深太高,加之這道童的個子太小,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辦法將那木劍拔出。
王燼抓住機會,一腳踹在這頭喪屍的胸口,這頭喪屍被王燼這一腳直接踹開。
藉著這個機會,王燼忍住身側的劇痛,雙手抓住那把木劍,微微用力,便將那木劍拔出。
那頭喪屍嚎叫著再次衝了上來,然而王燼雙手握著木劍,用力一掄,木劍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而又極具力量感的半圓,從那頭喪屍的頸部一劃而過。
那頭喪屍在慣性的作用下仍舊朝前跑了兩步,然後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風化乾癟的頭顱從脖子滑落,在地上咕嚕嚕滾動了幾下,很快便風化成了一堆粉末。
“這木劍……”
強烈的刺痛感從身側的傷口傳來,王燼卻毫不在意,而是一臉驚訝地打量著手中的木劍。
明明只是木質的劍而已,為何會這般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