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飛用槍直接頂著彪三爺的腦袋,再次威脅:“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在叫‘龜兒子’。”
彪三爺面不改色,冷笑道:“你敢開槍嗎?你一開槍,我手下的兄弟就會把你碎屍萬段。”
邵飛拉下保險,道:“媽的,我是嚇的。他們在我眼裡就是一群嘍囉。我親手幹掉的鬼子比手下的人多多了。”
周圍的人聽到後準備上前,彪三爺擺了下手叫他們先冷靜,接著道:“小子,講點江湖道義可以嗎?你殺了我們這麼多人總得有個交代吧。”
“我是軍人,不懂江湖道義,只講道理。昨晚,鬼子、漢奸大舉作亂,如果你們的人不出來鬧事也不會有如此下場。這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還有,彪三爺是吧,你敢保證你的手下沒被鬼子給收買了嗎?”
彪三吼道:“可我們的人罪不至死!你這是濫殺!”
邵飛用更大的吼聲道:“我怎麼知道哪個是你們的人,哪個是漢奸!?他們反抗,難道叫我們的手下束手待斃嗎!?”
二人的情緒都到了沸點,事態有點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邵飛內心非常生氣,有點失去理智。他並不想和這些人說什麼大道理,講什麼國家、民族之類的廢話。在他眼裡,這些人就是無惡不作的黑社會。
袍哥組織自己也知道一點,賣鴉片、開妓院、開賭場、販賣人口、欺壓良善,五毒俱全。現在被鬼子利用,鬧到了自己的地盤,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自己還怎麼帶兵,還怎麼在宜昌混。
而彪三爺也是個有地位、要面子主,平時耀武揚威慣了,官員都讓他三人。現在不做點事怎麼和手下交代。他第一次被人用槍頂著腦袋,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於是吼道:“兄弟們,抄傢伙,宰了這龜兒子!”
“砰!砰!砰!”
邵飛朝天連開三槍,怒道:“不要命的給我上來!手持武器、私闖軍事重地,就算我殺了你們也是白殺,就當為宜昌百姓除害了!”
周圍的人一下子被鎮住,那彪三爺狠狠的說道:“兄弟們不要怕,政府也不敢拿我們什麼怎麼樣。給我上,出了事我頂著!”
“踏~踏~踏~”
事態一觸即發,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時,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在駐地外來了三百多人的川軍部隊,帶頭的是一名少校。隨即,這些川軍士兵立即舉槍,“刷~刷~刷~”一同拉槍栓對準這些鬧事的人。
少校大聲命令道:“凡上前者,一律格殺!”
周圍的那些人一下子被鎮住了,不敢輕舉妄動。那少校走到彪三爺面前,直接一耳光。
彪三爺指揮那少校:“你!”
“你什麼你,一個小小的宜昌分堂敢在這裡撒野,活膩味兒了是吧~”
說完,那少校轉身朝邵飛敬禮,抱歉道:“實在對不起,讓長官見笑了。”
邵飛問道:“你什麼人?”
那少校回答:“我們只是新組建的川軍,幾天前到達了宜昌。現在在等下一批部隊抵達,然後奔撲前線。這裡的事就交給我吧。”
說完那少校轉過身對彪三爺道:“你們做事前也不打聽打聽,你要對付的是什麼人?這個人對我們川軍有恩,和他作對就是和川軍作對,就是和四川幾百萬的袍哥兄弟作對。”
那少校拍了怕彪大爺的臉,惡狠狠的說道:“告訴你,我也是袍哥人家,我手下的人都是。袍哥人家講個義字,有恩必報。你敢動他,我保證你手下血染當場,你的家人也好過不了哪去。”
“我~他到底是什麼人?”
“獵鷹,聽過嗎?”
“聽過,聽過。如雷貫耳。”彪三爺嚇的連忙點頭,抱歉道:“有眼不識泰山。我~我也是被手下的人唆使,我們的人也不能白白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