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得到情報,盧作孚於明天早上親自護送一批難童上船。”
“小島君,請用中文和我對話。”
“嗨~屬下抱歉。”
一家旅館的套房,日軍奸細將這裡定為了落腳點。負責指揮的是來自上海特務機關特一課課長近藤佐一。
小島用流利的中文請示道:“是否叫城外的山本特種的展開行動。”
近藤擺了下手,道:“不可以。戰鬥才剛剛開始,敵人警惕性很高。機會只有一次,刺殺行動必須一撮而就。”
“屬下明白。”
近藤長嘆了口氣,露出了愁容,道:“獵鷹也已經來到了宜昌。我們的敵人有黑虎、軍統、還有獵鷹,隨便一個都是棘手的敵人,所以要格外的謹慎小心。各個小隊必須獨立行動,不能互通。即使被抓,也不至於全軍覆沒。美黛子那邊有你單線聯絡。”
“嗨~”
小島低了下頭,接著彙報道:“那個獵鷹的指揮官叫易仁,他剛一上任就槍殺了保安團的團長,那團長的堂兄正是宜昌的副市長鬍奇生,我想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嗯~”近藤點了下頭,提醒道:“不過要小心,讓下層的人去接觸就可以了,不是每個中國人都是沒骨氣的。男人無非就三個弱點,權利、金錢、女人,你地明白。去吧。”
“明白。”
小島轉身離開了房間。
宜昌外圍警備司令部,一名穿著中山裝,長相硬朗的中年男子,手拿箱子去見警備司令李光復。
“李司令,好久不見了。”
“胡市長,真是稀客啊。”
“是副市長。”
說著,胡奇生看了下週圍,李司令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叫周圍的人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所有人走後,胡奇生這才敢把箱子放到桌上,然後開啟。裡面全是大洋和法幣。
李司令坐在椅子上,看著一箱子的銀元,似乎不為所動。他明白鬍奇生的來意,可是這些錢他收不了,也拿不動,於是假意問道:“胡副市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胡奇生作風比較硬朗,直言道:“這是我全部家當。我堂弟死冤,我要討個公道。警衛團是你所管轄的,希望李司令為我做主。”
李司令冷笑了下,道:“做主,做什麼主啊?你上面不是有人嗎?”
“咳~”胡奇生擺了下手,嘆氣道:“不說也罷。”
胡奇生不是沒做事,那所謂上面的人想疏通陳誠,向委員長稟明邵飛越級槍殺同級軍官的事情。可結適得其反。
李司令挺身上前,把箱子合上,勸告道:“把錢收回去,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你雖然是文官,但我敬重你是個漢子。我也奉勸你一句,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引火燒身,自毀前程。”
胡奇生還是不甘心:“李司令,……”
李司令擺了下手,讓他住嘴,道:“那人來頭不小,我動不了他。我就是個少將,小小的地方警衛司令。如果我動了他,李長官、薛長官饒不了我,第五戰區、第九戰區的將士們也饒不了我。你知道他的來頭了,算了吧。”
“咳~仗著軍功就目無王法了嗎?”
胡奇生嘆了口氣,只能負氣離開。
回到家中,胡奇生怒氣難消。嫖妓屁大的事,自己堂弟卻遭到殺身之禍。即使有錯,也應該交於軍法處處理,也輪不到邵飛一個同級的軍官來處置,簡直無法無天!
胡奇生越想越氣,“砰!”的一下用手使勁拍了下桌子,一陣陣麻麻的感覺從手掌傳來。
“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