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發奎走後,薛嶽去找到陳誠,說明了九江防禦的厲害,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力勸委員長,可是遭到了陳誠的拒絕。
“伯陵,還是算了吧,我是為你好。你和張發奎的關係眾所知周,還有你對第四軍的感情,你若去勸委座反倒會適得其反。”
“明知道是錯,為何還要去犯!?”
薛嶽爆脾氣一下子上來。也許陳誠說的對,誰都可以去勸,唯獨他薛伯陵不可以,這樣反倒會害了張發奎。
陳誠也感到無奈,道:“參謀本部的人又何嘗不知,他們只是舉棋未定罷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招惹麻煩呢。你也要理解委座,輕易放棄九江其帶來的政治影響是深遠的。前有安慶,後有馬當,雖然羅卓英在湖口打的不錯,但也很難挽回安慶、馬當輕易失守帶來的惡果。”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薛嶽此時深刻的理解了這句話。
薛嶽回到了自己的指揮部,一臉的沮喪。但還是第一時間告訴了張發奎,讓他提早做好死守九江的準備。
張發奎回到指揮部後,將一個補充團交給了邵飛指揮,讓他去守姑塘,並受命於預11師。
這個補充團有一個主力營作為基礎,其餘部隊都是有一些建制被打散或傷兵歸隊所組成,其戰鬥可見一般。
隨後,邵飛又向張發奎要了一支工兵連,張發奎毅然答應,並叫自己的外甥和邵飛一起,作為副手協助邵飛。
九江城現在已經是人心惶惶,出城的比進城的多,這是大戰在即特有的景象。
在大街上,更是混亂不堪,偶爾還會出現搶劫、打砸的情況,城內的警察忙的是不可開交。戰火紛飛,什麼秩序、法律、道德,在貪婪的人性面前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陣地的防禦工事邵飛交給了楚雲凡,自己一個人前往醫院看望自己的隊員。
進入醫院,邵飛發現傷員比之前少了很多。重傷員被轉移,輕傷員能上戰場的全部歸建。這是張發奎的命令,按照這樣的防禦體系,守九江他真的沒有信心。
“喂喂喂,看誰來了,是國軍的大官。”
“哥幾個,要不要敬禮啊~”
“切~”
“……”
邵飛穿著一身上校服走進病房,而特戰隊員沒有一個給他好臉色。
“當男人不要這麼小氣,會沒朋友的,也沒女人喜歡的。”
邵飛笑著走了進來,拍了下正在幫隊員換藥的護士,問道:“對吧,護士小姐。”
那護士害羞的回道:“長官,我不知道。在亂世,女人都喜歡英雄。”
小刀躺著床上抱怨道:“大哥,有點人道主義精神好不好。我們傷還未全愈,你就想叫我們去出生入死、浴血沙場、精忠報國啊。”
“成語學的不錯。”邵飛坐到了空病床上,道:“你們隊長我就這麼沒人性嗎?”
“有!”
其他幾名隊員一口同聲,邊上的護士笑不合口。
“你們是我的王牌,我怎麼捨得叫你們去當炮灰呢。好好養傷,柱子呢?”
“他知道你被張發奎叫去了準沒好事,所以去做了他該做的事情。”
邵飛站了起來,道:“回來後,叫他去姑塘找我。”
說完,邵飛離開的病房。
“他來做幹嘛,說幾句就走,太沒人性了吧。”
“他向來有異性沒人性,你第一天認識他啊。”
此時,補充團全不官兵正在如火如荼的修建工事。上千人一起在陣地前沿忙碌著,像是在搞一項巨大的工程似得。
如何修建這座灘頭陣地都是有邵飛親手安排。他並沒有叫士兵加固陣地,也沒有在灘頭佈置木樁、鐵絲網等障礙物,而是叫士兵們挖溝。
在離岸邊到陣地的距離,直線挖出間隔一米的小溝渠,至於送來的木樁,全部削尖打入水中,尖頭必須剛剛露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