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號這一天,日軍進攻毫無進展,反倒損兵折將。而國軍也好不到哪去,除第二大隊傷亡過半外,其他部隊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亡。
夜幕開始降臨,馬當要塞似乎又要恢復以往的平靜。然而有支部隊已經磨刀霍霍,就等待天黑的到來。他們就是獵鷹。
不知道為什麼,邵飛很喜歡長山陣地的觀察站。在這裡,不但能監視到日軍江面的動向,長江、山川的景色也盡收眼底。尤其是傍晚的景色,更加美不勝收。
“就知道你這裡,其實這裡我也很喜歡。”
鮑長義面色灰冷,用肉眼看著江面。
邵飛從觀望鏡移開,問道:“是不是有援軍的訊息了。”
“是啊。”鮑長義一直看著江面,好像不想叫邵飛看到自己難看的面色,接著苦笑道:“他們竟然迷路了,現在困在山中。”
邵飛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鮑長義此時無奈的心情,自己都感覺可笑、可悲、可嘆。
鮑長義長舒了口氣,嘆道:“日軍沒什麼可怕的,可有時候我感覺自己人更可怕。我們沒有輸給日軍的飛機大炮,卻輸給了自己的私心。”
鮑長義不在像之前那樣信心滿滿。即使今天打了勝仗,他對要塞的前景保持著悲觀。
明眼人都知道,這場戰鬥的關鍵就是援軍。不然今天日軍明知地勢不利,還要強攻長山陣地。
邵飛看著江面道:“至少今天你們打出了中國軍人的威風,三次全殲日軍。馬當就算失守,也不至於成為歷史的笑話。歷史會記住馬當要塞、會記住海軍第二總隊、還有你鮑長義總長。”
邵飛呼了口氣,接著道:“我覺得他們很蠢。如蘭封會戰的桂永清、黃傑,還有現在的李蘊珩、薛蔚英。”
這話叫鮑長義感到好奇,道:“這話何意?”
邵飛道:“他們把軍隊當成私家兵團、政治資本,戰場臨陣脫逃。可結果呢,都被撤職。軍隊沒了,名聲也臭了,後人也因為他們而抬不起頭。”
“說的也是。”
鮑長義這才感到欣慰。軍人是最容易流芳百世和遺臭萬年的職業。
邵飛笑道:“其實最蠢的還是167師師長薛蔚英。委員長殺個軍長也許捨不得,殺個師長還是下的了手的。如果167師沒及時趕到要塞,我敢斷定他就是第二個龍慕韓。黑鍋總是要有人背的,更何況他咎由自取。”
“報告!”
這時,柱子走了過來敬禮道:“部隊以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鮑長義不是很明白,問道:“半夜出發不是更好嗎?”
邵飛解釋道:“如果是其他敵人,我也許會半夜出發,但對方是波田。他了解獵鷹,會防著我。可是白天他忙著掃雷、佈置陣地。等我到了,天也黑了,也許他正在佈置對付我的計劃呢。可獵鷹已經到了他的跟前,要了他的命!”
最後一句:要他的命!邵飛漏出了兇光,就連鮑長義這種身經百戰的將軍,內心都感到了一絲畏懼。
“出發!”
“是!”
突擊隊分為三組:特戰隊12人;海軍總隊12人;原負責防禦香山陣地的60師12人。
裝備:每人一把捷克式衝鋒槍(特戰隊外加一把步槍),配備足夠多的炸藥、手榴彈。
小刀從香山回來已經摸清了敵人的大致部署,而60師的那十二名士兵非常熟悉香山的地形,至於海軍總隊計程車兵,他們就負責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