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飛走後,劉盈站在駐地外遙望山下的道路。
“你又要成望夫石了。”
這時,趙飛走了過來,和劉盈一同望著山下。
劉盈問道:“他會回來嗎?”
趙飛回答道:“回來有兩個意思。第一個意思,他一定會回來;第二個,我不知道。既然他主動選擇改變,我們能做的就是信任他。”
邵飛騎著馬穿過根據地來到敵佔區,找個村子先行安頓下來。
璃香坐在邵飛前面,轉頭問道:“我們為什麼不住鎮子,非要來這破舊的村莊?”
邵飛看了下週圍,回答道:“你不是要看真實的世界嗎?所以什麼都要體會。”
村子很大,但十分貧窮,這一點從村民滿是補丁的衣服和破爛的房子就能看的出來。
邵飛和璃香騎著馬,在寬廣的道路上走著。璃香帶著十分好奇的目光看著周圍的村民,與此同時,村民也同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時,一個漢奸打扮的男人,帶這一個班的偽軍在道路上耀武揚威的朝邵飛他們走來。
“趙隊長,糧食明天就能徵集完畢,明天您就可以帶著糧食回鎮子上了。晚上您老就和各位兄弟在我家安頓一晚,我一定會好好招待各位兄弟的。”
那男子似乎十分敬畏他口中的趙隊長。邵飛從遠處看去,那就是個一小少尉。
一群人來到邵飛馬前,那穿便衣的男子見邵飛的馬不錯,於是衝邵飛喊道:“下馬,你的馬被皇軍徵收了。”
邵飛下了馬,然後抱著璃香下來。
那名趙隊長拍了下馬背,欣喜的說道:“這馬確實不錯,我們徵用了。”
“這怎麼行,馬被你們徵用了我們怎麼趕路啊?”邵飛客客氣氣的說道。
便衣男子立即掏出駁殼槍指了邵飛,語帶威脅:“要馬還是要命,皇軍徵收你的馬是你的光榮。”
邵飛左看右看:“哪裡有皇軍啊?”
偽軍趙隊長說道:“我們就代表皇軍,和我們作對就是和皇軍作對。”
邵飛蔑視的笑了笑,說道:“出門在外的,哪敢得罪皇軍啊。馬你們遷走吧。”
“識抬舉。”
說完,那些偽軍把邵飛的馬給遷走了。
他們走後,璃香很是不明白,問道:“他們是支那人,為什麼要欺負自己人呢?”
邵飛舒了口氣,說道:“以後不要把中國人說成支那人知道嗎?我會生氣。至於他們,只是一群沒有骨氣的人。如果各個都有骨氣,你們日本人是不可能打進來的。”
“哦,那他們為什麼沒有骨氣呢?”
“因為怕死啊。”
“你怕死嗎?”
“不怕。因為有些東西比生命更重要,比如信仰。”
“哦,那信仰又是什麼?”
“是靈魂的寄託。”
璃香沒有在繼續問下去,她一直在思考邵飛最後給出一個答案。靈魂不是寄託在肉體裡嗎,怎麼會寄託在信仰上。
“別想了,小心你頭髮掉光。我們走。”
“哦。”
邵飛來到一處農家大院。
“有人嗎?”
一名中年男子從屋裡走了出來,問道:“有事嗎?”
邵飛禮貌的回答道:“我們兄妹路過村莊,但馬被二狗子搶走了,想在這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就走,可不可以行個方便。”
中年男子大量了邵飛和璃香一番,說道:“房子還有一間,但吃的沒有。”
“沒事,有住的地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