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揚洪有點不敢相信。
張衝解釋道:“川軍和西北軍打了個大勝仗,他們有資本向老蔣請命。滇軍寸功未建,不易出頭。其實說好聽這是請命,說難聽了這是逼宮!逼老蔣放人。”
揚洪有點失望,但能理解張衝是為滇軍好,可他還是誤解張衝的苦心。
張衝拍了下揚洪,道:“老哥,我這麼做不止是為滇軍,更是為了邵飛。也許這次他有西北軍、川軍高階將領做保,但下次呢?那些高階將領這麼做,無非是回報邵飛的這次作戰,他們以仁至義盡。”
揚洪似乎明白張衝的用心,點了點頭。
張衝舒了口氣,道:“未來世界如果是真的,會是多麼大的誘惑。如果邵飛肯幫哪一邊,那一邊得個天下不是難事。可邵飛不肯改變歷史,選擇逃避。你難道沒想過,他為什麼把最重要的劉盈放你那,而不是武漢駐八路軍辦事處嗎?。”
揚洪突然臉色大變:“難道說……”
張衝回道:“他選擇了滇軍當他的最後歸宿,滇軍也是他開始與結束的地方,所以現在我們不便和他走的太近。”
張衝心知肚明,區區一個滇軍是保護不了邵飛的。軍統和八路軍情報部不會輕易放過邵飛,搞不好還有日軍。但這些事是不能告訴揚洪,至於邵飛最後的結局,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徐州李宗仁辦公室擠滿了人。一邊是有孫連仲帶領的西北軍將領;一邊是有孫震帶領的川軍將領。
在大樓下的大操場上,擠滿西北軍、川軍計程車兵,還有其他受恩於邵飛的雜牌軍。他們整齊列隊,一同請命。
“你們這是逼宮!”
白崇禧早已預料到了這一結果,特意從武漢趕來。
馮安邦第一個質問:“我想知道軍統為什麼抓人?給邵飛安的是什麼罪名!?”
白崇禧回道:“軍統辦事是不需要解釋的。他們只接受命委員長,執行的是最高機密。”
池峰城反駁道:“白副總長,這只是片面之詞,無法叫人信服。我們只知道他邵飛身為八路軍,不計回報為我們捨身妄死。就憑這一點,我們不能不站出來。”
白崇禧問道:“難道你們就不想想後果嗎?就為一個八路值麼?邵飛牽扯重大,是委員長親自下的命令。”
“呵”孫震笑了下,道:“從太原會戰到南京保衛戰,在到剛剛的臺兒莊戰役。邵飛屢建奇功,哪次不是為國軍在戰鬥。委員長是如此深明大義之人,怎會做忘恩負義之事?”
說著,孫震指著下面計程車兵,道:“樓下那幾千士兵和我們幾個沒關係,甚至有的帶著重傷前來。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們大部分甚至根本就沒見過邵飛!”
所有將領和白崇禧劍拔弩張,整個房間火藥味極濃,但主事的李宗仁卻一言不發。一面是自己桂軍老搭檔,還有委員長;一面是自己依賴的部下,幫哪一邊也不對。
孫連仲知道李宗仁為難,對他陳明厲害,道:“總司令,我知道你為難,你可以保持中立。但我想說,現在日軍正集結20萬兵力南下,軍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這事在別的部隊傳開,後果不堪設想。”
李宗仁一下子被說動了,當務之急還是以大局為重。
沒等李宗仁下定決心,孫震道:“前兩天邵飛找我幫忙。軍統無故扣押藤縣戰鬥下來的八路軍傷員,請我和總司令出面。結果我叫邵飛不要去找你,只希望在關鍵時刻,司令能出手幫忙。”
“好了,眾位!”李宗仁擺了下手,下定決心,對眾將軍說道:“你們說的對,我們不能叫樓下了官兵寒心。我李某也不是忘恩之人,有我帶頭向委員長請求放人。如果不允,我親自前往武漢說明厲害。”
李宗仁帶頭,眾將一起聯名上報,請委員長釋放邵飛。也正如張衝預料,邵飛這次是有驚無險,可軍統真的會輕易放過邵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