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回自己營地已經是半夜三點。衛生隊的醫生、護士沒有幾個睡的著的,他們正在等這批救命的藥品。很多重傷員也急需術後消炎,或其他。
車子停下後,護士們立即展開卸裝分類。忙碌半天后,將一部分藥品運回了藤縣,治療白天運回去的傷員。
邵飛走到無人的地方,坐在田埂旁一個人抽菸。晚上的行動不止小刀接受不了,自己心裡也十分複雜。和平年代的特種兵,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邵飛回想當初,說沒遇到,還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那時候自己還是偵查兵,在一次演習中,他的小隊滲透到紅軍復地並發現了紅軍的野戰醫院。邵飛巧計攻了下來,當初也做了和今晚一樣事情,結果遭到了紅軍已經陣亡戰士的暴揍。
演習畢竟是演習,和實戰有著天壤之別。邵飛雖然不舒服,但堅定自己沒有做錯。毀掉日軍的戰地醫院,明天的戰鬥日軍傷員不可能很快得到醫治,對整個戰局是有幫助的。
“冷血的,你也會感到不舒服嗎?我聽小刀說了,你殺了醫生和護士。”
劉盈忙完後就來找邵飛,然後就是一頓指責。
邵飛用力抽了一口,背對劉盈解釋道:“一個醫生,一個護士能救很多鬼子,到時候我們死的人會更多。特種兵就是惡的善良人。”
身為醫生的劉盈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她過來並不是要指責邵飛,而是想撫慰。
劉盈坐到邵飛身邊,雙手抱膝,怕邵飛誤會,解釋道:“我不是來怪你的,只是感覺有點殘忍。”
“沒有人告訴我對錯,和平年代是不可能遇到這種事的。”
“那和平年代當兵的都幹什麼?”
“打打毒梟,對付恐怖分子,偶爾救救災。然後就是訓練演習。單調且充實。”
劉盈看著邵飛,發現他一說到以前事情就眉飛色舞,那是一種發現內心的快樂。劉盈聽完反倒不舒服起來,因為邵飛向往的還是從前。
突然,劉盈搶過邵飛手裡的香菸和火柴,拿出一根抽了起來。
“咳咳”劉盈連咳嗽了兩聲,繼續抽著。
“你幹嘛,要當太妹啊?”
“我心煩。”
邵飛沒再阻止,任由劉盈抽著。
第二天的戰鬥異常的激烈。日軍似乎想把昨晚戰地醫院被滅的憤怒,一併發洩出來。炮聲濃濃,欲要將整片陣地夷為平地。
邵飛無奈,在這麼下去所有士兵都將成為這片炮火的犧牲品。於是命令僅剩的六百多名川軍士兵,暫時撤出陣地。
日軍指揮官發現前方陣地一片空虛,於是命令停止炮擊,讓步兵快速佔領敵方陣地。
與此同時,邵飛發現炮擊停止,命令部隊返回陣地。可是沒沒等他們進去陣地展開反擊,敵人已經衝了上來。兩方在陣地上展開了血腥的白刃戰。
白刃戰,鬼子就只不得。他們對自己的拼刺技術有絕對的信心。不止如此,單論身體素質,他們也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而川軍士兵呢,他們只能用大刀拼死抵抗,很多士兵的步槍連刺刀都沒有。儘管特戰隊員努力搏殺,整個局面還是落了下風。
“拿大刀來!”王文析大喊一聲,然後命令道:“特務連,跟我上!”
王文析拿著大刀,帶著自己的特務連衝進了戰壕。只見王文左砍又殺,在他的帶動下,振奮了全團計程車氣。場面一度進去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