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邵飛和揚宏濤才趕回了駐地。由於支隊總部的位置比之前遠了很多,晚飯前能趕回算不錯了。
駐地和往常沒什麼兩樣,可邵飛能感受到暗潮洶湧,一場暴風雨即將席捲整整個駐地。
邵飛不知道柳生的第一步棋會下哪裡,現在只能見一步走一步。雖然被動,可在邵飛眼裡,被動的局面也許能看到勝利的契機。
“我先回自己的連隊了。”
“好,我去找趙飛。”
二人在駐地操場分開。一路上,邵飛交代揚宏濤很多事情,現在揚宏濤要忙著處理。
來到會議室,趙飛正和吳天月正在商議事情。
“沒打擾你們小兩口相親相愛吧。”
“邵飛,我就是不喜歡看你這副嬉皮笑臉的表情。我們在談正事。”
吳天月對待邵飛永遠是一張臭臉,從二人認識到現在從未改變。
邵飛笑了笑:“你這表情對我可以,別老這麼對戰士,影響你的工作。我還是戰士的時候,我的指導員永遠是那麼和藹可親。”
“我就對你這樣,你愛看不看。”
兩人一見面就掐了起來,看來真的是八字不合,趙飛也很無奈。
“你從總部回來,有什麼訊息嗎?”
趙飛立即轉了話題,讓二人洩歇火。邵飛看著吳天月,示意她在不方便說。
吳天月故意賭氣,衝邵飛說道:“我是大隊的二把手,有什麼事我不能知道的嗎?”
邵飛一言不,還是微笑的看著吳天月。趙飛說道:“天月,你還回避一下吧,這事真的是非同小可。”
“哼”吳天月用力瞪了一眼邵飛,憤憤的離開房間。
“這妹子的脾氣虧你駕馭的住,換我早把他休了。”
邵飛說著坐到趙飛旁邊。
趙飛輕笑了下:“哪有你幸福啊,劉盈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說吧,有什麼訊息。”
“嗯”邵飛點了下頭,表情開始嚴肅:“丁欣的弟弟確實死於紅軍之手。”
趙飛聽完,心情有點複雜,問邵飛:“你想怎麼做?”
“靜觀其變,不要打草驚蛇,危急也是轉機。”
邵飛說的雲裡霧裡,趙飛知道現在他不想告訴自己他的計劃,而自己能做的就是信任。
邵飛和柳生其實是一種人,都喜歡佈局,然後展開博弈,而自己的底牌都不想叫任何人知道,包括最親近的人。
只要邵飛不說,趙飛自然不會多問。如果知道答案,劇情就不會協調,很容易叫敵人看出破綻。趙飛可以做的就是按照邵飛的劇本去演,演好自己大隊長的角色。
兩天後的早上,從山下來了六百多的群眾,幾乎把整個駐地都給擠滿了。他們紛紛攘攘,一部分要部隊賠償牛羊的損失;一部分要撫卹金和帶回犧牲戰士們的遺體。
“還我們牛羊,這是你們大隊長的欠條!”
“對,我們現在就要賠償!”
“我要把俺們家的娃帶回去安葬,下輩子好投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