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都走了,班長該告訴我那日本女人是怎麼回事吧?”
昨晚到今天,柱子和其他特戰隊員一直都惦記著著這件事情,因為這事可大可小。
秀才問道:“柱子,不是叫隊長嗎,你怎麼又叫班長了?”
柱子笑了笑,回道:“任務的時候叫隊長,平時叫班長親切。”
邵飛拍了下坐在身邊的小刀:“你也想知道嗎?”
小刀微微一笑:“班長,我沒事,都過去了。我還和以前一樣,做個色色的小刀。”
邵飛倍感欣慰,看來小刀真的過去了。於是站了起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要走了,總要和一些人道個別,也許以後再無見面之日。”
邵飛說完,朝外面走去。
柱子連聲抱怨:“不帶這麼玩的。”
邵飛沒理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屋。邵飛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理解自己。
現在,邵飛最想告別的是拉貝先生和費吳生,至於昨晚的事情也必須有個交代。自己也做好了被拉貝臭罵一頓的心裡準備。
來到難民營。此時,拉貝正在辦公室處理檔案。
“拉貝先生,我來負荊請罪了。”
邵飛站在辦公桌前,像個小學生準備被老師責罰一般,老實巴交的站著。他對拉貝有的只是敬意。
“請什麼罪?”拉貝放下筆,然後激動的說道:“他們全部該死!都該下地獄!”
拉貝一反常態叫邵飛很是驚訝,問道:“生什麼事情了嗎?”
只見拉貝一肚子的火氣,憤憤的說道:“他們都是魔鬼,昨天白天他們襲擊鼓樓醫院,殺害了傷員,**了所有的護士,包括外國人。我現在寫信把這裡的事情彙報給元。”
“希特勒?”邵飛輕視一笑。
拉貝警告道:“不要用這種輕視的表情念我們元的名字。”
“抱歉。我這次前來是向您告別的,我打算離開南京。”
拉貝聽到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邵飛面前:“你是英雄,你應該離開這裡,去更廣闊的戰場消滅侵略你們國家的敵人,捍衛你們國家的尊嚴。”
侵略,德國又何嘗不是侵略他國的侵略者呢?可邵飛不想探討這個問題,因為他打心裡尊重眼前這位年過半百,還為難民日夜操勞的人。
邵飛誠摯的謝道:“謝謝,謝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
“不要這麼說。”拉貝走了回去,拿起厚厚的一個筆記本,說道:“這是我的日記,我將日本人在南京所有的暴行都記錄在了裡面。”
邵飛看著那本日記本,感觸頗多。那將成為歷史的鑑證,日軍無法抵賴的罪行,邵飛說道:“拉貝日記。相信我先生,你的日記將會流芳百世,而中國人民也不會忘記你所做的一切。”
拉貝欣慰一笑,將日記放下。
“費吳生牧師呢?我也想向他告別。”
“不巧,他有事開車出去了。”說著,拉貝從抽屜裡拿出幾張照片交給邵飛,說道:“這些照片是你們當時出南京的時候拍的,費吳生叫我轉交給你。”
邵飛拿過照片看了下,這些都是他和費吳生在那個村莊附近拍的,當時那慘狀自己看了都在作嘔。沒能再見費吳生一面,邵飛感到遺憾,於是說道:“那我走了,不打擾先生的工作了。您要保重。”
拉貝拍了他的肩膀:“你也一樣。”
這是邵飛在南京的最後一天,他漫步在南京的街頭。路邊的屍體越來越多,惡臭越來越濃。看著這千年古一朝被毀,身為國人,不免感傷。
邵飛開始回憶來南京生的一切,以及雨花臺那一場場慘烈的戰鬥。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在腦海浮現,朱赤、高致嵩、韓憲元……所有犧牲在雨花臺的將士,還有為守衛南京犧牲的所以國軍將士,自己不會忘記,歷史也不會忘記。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