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邵飛沒有出門,也許他不想再看到那些慘絕人寰的場景。那隻會叫自己作嘔、無力。
戴幻從屋外直接推門進來,其表情帶著一絲興奮,見邵飛一個人在客廳裡,於是說道:“大哥,昨晚乾的漂亮。”
邵飛見戴幻一身中山裝打扮,問道:“你穿成這樣不怕挨鬼子搶子啊?”
戴坐到邵飛沙發邊,得意洋洋,拿出一本證件擺給邵飛看:“我現在是德國人。”
說完,戴幻又從兜裡拿出一張邵飛的通緝令,有點哭笑不得:“這是你的懸賞通緝令。1千大洋簡直就是對大哥的侮辱,還有這畫像簡直在侮辱大哥俊美的外表,有時間我一定要向日本軍方抗議。”
邵飛看著畫像感覺哪裡不對。既然畫出畫像說明日軍裡面有認識自己的人,而且又不想自己在南京出危險,結合以上兩者,邵飛得出的結論是:柳生英彥。
戴幻試探性的問了句:“大哥在日軍有認識的朋友?”
邵飛知道這一點以戴幻的聰明早就看出來了,於是說道:“是,但不是朋友,要說關係那算是對手。”
“明白。”戴幻點點頭,突然說道:“柳生英彥對吧?”
邵飛有點驚訝,戴幻解釋道:“軍統的情報網你不要小看。日本第一劍客來南京這我早知道了。他是保護那個叫什麼雍仁親王的。”
邵飛抓住戴幻肩膀的衣服,質問道:“你們軍統是不是在我們八路軍安插了無間道?”
“無間道?大哥想說的是奸細吧。”說著,戴幻舉起左手,說道:“我發誓沒有,不過正準備安插。”
邵飛當戴幻在開玩笑,可他沒想到是真的,而且已經在計劃實行之中。
邵飛站了起來,說道:“我要出去一趟。”
戴幻也站了起來,拍了下邵飛:“去見柳生英彥對吧。我也得上樓了,給日本女人打一針,不然真的會死。”
邵飛將戴幻的手移開,問道:“你哪來的那麼多毒藥?”
戴幻笑了起來,說道:“這都是拖大哥的福,你忘了上個月在太原憲兵隊救出的那幾個人,就是他們造的。”
“知道了。”然後邵飛警告道:“我幫你們做了很多,只希望這次我的任務你別攪局,我不會再陪你玩下一局。”
戴幻撇嘴一笑,再次舉起左手:“我像蔣委員長髮誓!”
隨後,邵飛離開了屋子。
戴幻上了二樓,來到井上合香的房間。見她躺在床上一臉悶悶的表情,嬉皮笑臉的走上前:“姐姐,打針針了。”
井上合香將衣服的袖子捲了起來,一言不發。
“怎麼了姐姐,我難得心情好,不要給我這表情好麼?不然弟弟我會生氣的。”
說著,戴幻從兜裡拿出盒子,開啟將早已注入藥水的針筒拿了出來,衝井上合香說道:“給我笑一個。”
井上合香閉上眼睛,嘴角微微動了下,但笑不出來。
戴幻邊注射,邊說道:“有情緒啊?女人有這表情看來有心事,而且和邵飛有關。讓我想想。”
戴幻想了下後,說道:“邵飛一定對你發火了,因為他恨日本人。而你開始在意這些,甚至超過了這支能救你命的解藥,你喜歡上他了。”
井上合香突然緊張了起來,大聲說道:“你胡說!”
“胡說不胡說你自己知道。”
說著,戴幻開始給井上合香注射解藥,然後說道:“要不要我幫你啊?我有一種好藥,只要邵飛吃了,連母豬都會上。”
井上合香罵道:“下流。”
戴幻非但沒生氣反而高興起來,笑著對井上合香說道:“一個這麼懼怕我的人竟然開口罵我,看來你真的喜歡上人家了。不過還是奉勸你一句,你們是不可能的。”
說完戴幻離開了房間。
邵飛離開後朝日軍司令部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看到有大量日軍,押著平民百姓成群成群的往城外走去,大部分都是青壯年。
而在街道上,一股濃濃腐爛味揮之不去,叫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