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何德何能得大人如此厚愛!”趙新澄激動萬分,差點再次跪下。
能夠得到內閣高聞淵的賞識,不僅是官途上會平步青雲,更是一種榮譽。
高聞淵笑道:“其實說來你我二人還是校友,我是白鹿院慶安三年的學子,你是白鹿院天順四年的學子,你還得尊稱我一聲學長。哈哈哈哈!”
“下官不敢。”
“有什麼不敢?趙學弟你可太見外了!”高聞淵佯裝生氣道。
“那下官就斗膽稱您一聲學長了。”
“哈哈哈哈!這樣就好!我這個學長就以茶代酒,慶賀趙學弟升任方圓府知府,這可是跟天都府一個級別的啊!”高聞淵笑道。
趙新澄趕忙舉起茶杯,跟高聞淵一碰,說道:“謝學長。學弟定不負所望,不給白鹿院丟人!”
“好!”高聞淵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趙新澄恨不得喝上一大罈子的酒來回饋高聞淵的祝賀,卻也只能將杯中茶喝盡。
“這是給趙學弟你的禮物。”高聞淵從旁邊的凳子上拿起了一個盒子,推到了趙新澄的面前。“開啟看看。”
趙新澄小心地開啟盒子,看到裡面放著數十張宣紙。
“這三十張信箋紙,是著名的雪濤箋。”高聞淵笑著說道。
趙新澄面露吃驚,說道:“這是雪濤箋?大人,這份禮太厚重了!”
“素問趙學弟仰慕‘雪夜長濤’的事,恰好我手裡有幾張雪濤箋,便送與老弟你了。”高聞淵笑著說道。
“如此厚禮,學弟我實在是愧不敢當!”
“哈哈!趙學弟過謙了。再好的紙,也需要人來寫,否則又有什麼價值?好馬配好鞍,這紙也正好配趙學弟你!”
趙新澄激動地說道:“學長之恩,新澄沒齒難忘!”
“哈哈哈哈!趙學弟即將走馬上任,祝賀之餘,也要提醒學弟,方圓市複雜多變,各種勢力錯綜,學弟可要謹慎小心啊。”
“多謝學長提醒,學弟定當牢記在心!”
高聞淵期望地拍了拍趙新澄的肩膀,說道:“趙學弟定能在方圓市做出一番成就,切莫辜負了學長的期望啊!”
“新澄肝腦塗地,不負所望!”
“好!時間也不早了,也就不多叨擾學弟了。”高聞淵起身準備離開。
趙新澄相送至門口,高聞淵說道:“學弟方醒,不宜染風,就送到這裡好了。”
“那學弟恭敬不如從命,學長慢行!”趙新澄在門口躬身行禮。
趙新澄彎了很久的腰,才站起來,而高聞淵早已經離開許久。若不是房子裡盛著雪濤箋的盒子,他恐怖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場夢。
望著遠處的夜空,趙新澄不禁滿心激動,迫切地想要去方圓市大展一番拳腳。
倘若仔細想來,今夜發生的事有太多奇怪的地方。高聞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是在趙新澄恰巧醒來的時候?難不成他在這裡等了一晚上?湖裡的茶怎麼還是熱的?而趙新澄之前跟高聞淵從沒有交集,他又怎麼會知道趙新澄的喜好?
當然,趙新澄不會去想這麼多,他現在只滿腔的熱血,等待著奔赴方圓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