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獨突然從水裡冒出來,咳了好幾下,大口地喘息起來。
水面之下,好像有些無數冤魂的手伸出來扯他,一旦他不能一口氣衝出來,那麼他就會沉入湖底,永遠不可能再上來。
憋氣的狀態下使用隨心劍,需要在死亡之前保持穩定的元氣流轉,不能亂也不能貪心,要一點一點地探尋自己的極限所在,然後不斷地調高這個極限,最後是不斷突破。
風再度撫平了波紋。
寧獨也再度潛入了湖底。
……
“呀,少爺,你怎麼溼漉漉的啊,你掉湖裡去了嗎?”胡然又是擔心又想偷笑。
寧獨拍了胡然一下腦袋,說道:“跟餘桃先生學的怎麼樣了?”
因為少爺而在扼籠賭場贏了無數錢,胡然對少爺打自己一下也不往心裡去,說道:“餘桃先生誇我學的可快了!”
“是嗎?那你跟我說說這塊石頭有什麼線啊?”寧獨指著腳下的一塊青石說道。
“少爺,你看這裡有一條最硬的線,這裡有一條最軟的線。”胡然撿起了那塊石頭,用手在上面虛畫了兩條線。
“真的?”
“當然!你看我這樣砸石頭,石頭不會碎;我這樣砸,一下就碎。”胡然第一次砸石頭完好無損,第二次果然一砸就碎。
寧獨挑了一下眉毛,沉默不語。
“少爺你看我厲害吧!少爺,你想什麼呢?”
看著胡然,寧獨想了一下,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想法。他需要去驗證這個想法才行,否則會讓餘桃先生白高興一場。餘桃先生那種人,可經受不起大起大落。
“沒事,走吧,咱回家。”
“哎,咱不去扼籠賭場了啊!哦,對,兩天後少爺你才有比賽!”
“你準備壓多少?”
“最近贏的全壓上!”
“那是多少啊?”
“我算算啊,第一天九百兩,第二天一千五百兩,第三天三千二百兩……”胡然掰著手指數了好長時間,每次都輸亂,最後氣的用力搖了搖頭。“反正就好多好多錢,最少也是兩萬兩!”
寧獨聽的吃了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胡然竟然可以贏到這麼多錢。
兩萬兩,對於富人來說不是個大數目,但對窮人來說這可是天文數字。煊赫門一個月的流水才十萬兩,普通三口之家一年支出才五兩。胡然不經意間就從三百兩賺到兩萬兩,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
“這麼多?”寧獨不確定地問道。
“就是這麼多啊。”
“走,咱今晚吃遍朝明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