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比試的時間已經過去,寧獨逾期未至代表著棄權。這一輪青雲試的兩場比試都太出人意料,讓人一時難以接受。
“聖靈寒跟寧獨雙雙出局,意味著陳難萍跟李修孽毫髮無損地進入了最後的決戰!這樣的情況,歷屆青雲試有過嗎?”
“這未免太過兒戲了!把青雲試當成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雜耍場嗎?”
當一個人發表憤怒時不會怎麼樣,但當幾個人發表憤怒時就會感染周圍的人,當半數的人發表憤怒時,所有人也會隨之發表出自己的憤怒。
“這種直接放棄比試的人就沒有資格參加青雲試!”
“還不如輸給李修孽的蔣百忍!最起碼對方輸得精彩!”
“大明為有寧獨這樣的人而感到恥辱!”
或是因為輸掉賭局的,或是因為沒能看到精彩比試的,或是因為自己長久關注而失望的……渾水一樣的情感找到了一個共同的宣洩口。
放棄比試的人就需要背上恥辱的罵名!
比試已經結束,人群卻並沒有散去,裁判也沒有立刻上臺宣佈進入下一輪比試的名單,或許他們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或許他們只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指責不參加比試的兩人,以此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當寧獨走入校武場的時候,人們的目光摻雜著滿滿的質疑。
“都這個時候了,再來還有什麼意義?”
“難道要向我們解釋解釋他為什麼遲到了嗎?這又有什麼用?”
“莫不是還期望能夠再進行比試?”
“……”
夏喜春的心中一喜,隨即又歸於失望。重新比試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寧獨現在來已經沒有了意義,她手中的百龍鱗甲再也沒了送出去的機會。
鐵煉花看著走來的寧獨,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惋惜。
“他不會遲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迫不得已的事情。可是他畢竟遲到了,都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無法改變。他原本有可能贏的,雖然可能很低……”
蔣百忍神色如常,沒有去看寧獨,只是看著臺上的李修孽。他用了特殊的方法才恢復如常,可對方也恢復如場。以此來看,寧獨的勝算肯定又少了一分。
陳難萍看了寧獨一眼,耐心等待著。她知道寧獨不會不來,即便對方遲到了,也不會這麼輕易地結束。
裁判走上臺,一臉痛惜地看著寧獨,說道:“大明青藤園寧獨,你逾期未至,算作棄權,已經失去了繼續比試的資格。”不少人有著跟夏喜春同樣的心思,期望著大明的人能夠不斷前行。
縱使看臺上部分位高權重的人有心再看一場比試,也無人提議再進行比試。
場下的人聽到宣判後,憤怒尤盛,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商衝古的弟子對上李修孽,雖然會輸,但我也想看一看他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
唯有少數幾人真的想看一看註定了的結果,但他們不會以“一己之私”去觸大多數人的黴頭。
寧獨微微低頭對胡然說道:“你去坐好,很快。”
胡然點了點頭,去了自己的座位。她不需要說太多的話,只需要聽少爺的安排就足夠了。
寧獨抬頭看向校武場,沒有看裁判,而是看著李修孽。
李修孽也看著寧獨,出聲道:“我要跟他比一場。”
場下的人多數都有了吃驚的神色,李修孽已經毫無懸念地進入了下一輪比試,要是不出意外,必定會奪得今年的青雲試第一。這樣橫生枝節,確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